程最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花了快半分鍾的時間消化完這件事情之後,他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他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周仁這次要完了。
明悅不是那種會因為鬧脾氣就把人拉黑的人,但一旦被她拉黑,那基本上代表著以後都沒機會跟她有交集了……周仁真是自己把自己作到了這一步。
“所以,隻能見麵說了。”麵對被拉黑這件事情,周仁的態度好像還挺冷靜的。
程最不太理解他:“你被拉黑了就一點兒都不慌?”
周仁:“慌有用?能解決問題?”
他連著兩個問題把程最問得無話可說了,程最憋了半天,搖著頭說:“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理智還是不理智了,但凡你把現在情緒穩定的勁兒分一半出來在跟明悅聊陳博遠的時候,你倆也不至於鬧到拉黑分居的地步。”
周仁沒有反駁程最的話,沉吟片刻後,同他說:“安排一下時間,我要出院。”
“你燒還沒退,出什院。”程最說,“再說了,你倆這才剛吵完,你現在去找人,明悅肯定也在氣頭上,先冷靜幾天吧,你趁這時間養養身體,順便好好想想怎跟人道歉,別過去之後又吵起來了。”
周仁低下頭,目光盯著地板,陷入了沉思。
程最看他這樣子像是聽進去了,也沒有打擾他,就這等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過了大約兩三分鍾吧,周仁抬起頭來,對程最說:“你去幫我辦一件事兒吧。”
程最:“什事兒?”
——
傍晚六點鍾,薑若和南絮在醫院地庫碰了麵,兩人剛一見麵,薑若就開始拉著南絮問:“咱要不要跟明悅說這事兒?”
南絮搖搖頭,沉思著說:“暫時不說,先看看周仁的態度吧。”
下午程最找上門說周仁想跟她們見麵的時候,南絮就可以肯定他是為了明悅的事兒。
大約是因為這次分居驚動了老爺子,明悅被接回了老宅,周仁也沒辦法像上次一樣用陳博遠威脅明悅回去了,所以才想著找上她倆。
“我怕我也忍不住跟他吵起來。”薑若想起來明悅和周仁上次吵架的起因,至今都覺得莫名其妙,也就是明悅脾氣好,要是她,她當場就動手打人了。
不稀罕同情是吧,那就給你兩個耳刮子讓你清醒一下!
“那你忍忍,可以不說話,我跟他溝通。”南絮拍了拍薑若的胳膊,“走吧,上去看看。”
程最之前已經給過她倆病房號了,私人醫院人不多,路標也很清晰,兩人很快便來到指定樓層,找到了周仁的房間,停在門口敲了兩下,門便被打開了。
門後站著人正是周仁,薑若和南絮看到他憔悴的臉色之後,表情都有些驚訝——雖然之前聽明悅形容過,但見到本人依然還是被震撼到了,周仁平時精神抖擻,身姿挺拔,現在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臉色發紫不說,腰也彎了,估計周老爺子那幾鞭子真的沒有手軟。
“辛苦你們跑一趟,謝謝。”周仁邀請兩人進來,很有禮貌地道了謝。
薑若擺擺手表示沒關係,南絮則是問了一句:“嚴重?”
周仁:“還好。”
他指了指沙發,“兩位請坐。”
薑若和南絮一前一後坐了下來,周仁則是去為兩人倒了茶,他將茶放到茶幾上之後,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和她們兩個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薑若看著周仁禮貌克製又冷靜的行為,很難將明悅說的那些得事情跟他聯係到一起——他要是跟明悅溝通起來的時候也能跟現在似的,兩人也不至於吵到這個地步了。
周仁坐定之後,對著沙發上的兩人開口:“勞煩兩位過來,是想聊聊我和明悅的事情。”
“想必二位也知道,我跟她前幾天發生了一些摩擦,現在她搬去老宅住了。”
薑若有些無語地糾正他:“準確來說,是周總先找茬引起的爭吵。”
周仁:“也可以這說。”
薑若:“……”
他究竟是怎做到這理所當然的?
還有,情緒這穩定,怎不分一點兒給明悅?
南絮讀懂了薑若的無語,怕薑若說出什不合適的話,南絮便搶先一步開口:“這件事情我們是有些了解的,不過不太清楚你找我們過來是想談什。”
“想知道她現在的態度。”周仁也問得很直接,“那天吵架是我衝動了,等我出院打算去找她道歉,順便再談談以後的事情,你們關係好,她應該不會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