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桉的時候就是看準了他的血型,和他談戀愛也不過是博取信任的一種手段,一切都是爲了把他的腎挖走。
而這一切的根源是因爲詹語白看上了周禮和周家。
所以周禮的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
周禮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邏輯,可他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他按住姜明珠的肩膀:“如果是別人你是不是也要跟他上牀,姜明珠,你敢說‘是’試試。”
姜明珠:“我爲什麼不敢?”
她被周禮反覆的質問弄得不耐煩:“別說對方是你,就算對方是個糟老頭子我也照樣會這麼做,只要能報復詹語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舔着臉去哄你?”
周禮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到快要她的骨頭都捏碎了,關節咯吱咯吱作響。
姜明珠比他想得還要狠。
現在他的耳邊不斷縈繞着的只剩下她剛纔的那幾句話。
特別是最後那句——“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舔着臉去哄你?”
一個問題否認了他們兩個人過去所有的交集和互動,即便他早就知道她是演戲,還是心有保留地認爲她或許有一兩分的真心。
她沒有。
半分都沒有。
悲傷、喜悅、不捨、委屈,都是演出來的,她在他面前做的每個表情說的每句話,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周禮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是爲了給裴燁桉復仇不擇手段演到這個份上的姜明珠悲哀,還是明知道她在做戲卻跳進陷阱裏的自己更悲哀。
“爲什麼和我說這些。”周禮再次擡起她的下巴。
姜明珠舔了舔嘴脣:“我們合作吧。”
“既然我們都在查詹語白,不如就合作,一起把她送進去。”姜明珠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本以爲這場合作會很順利,但周禮卻譏笑地反問她:“是合作還是再被你利用一次?”
姜明珠:“我的人也會查,你不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