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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衍:“她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爲了給裴燁桉報仇,可以做到這個份上,你猜她是怎麼計劃的?”
周禮咬住牙關,右眼皮因爲這句話開始劇烈跳動,一個荒唐的念頭鑽入腦海。
“她根本沒想過活着。”徐斯衍艱澀地擠出這句話,“等報完仇她就沒有活的理由了。”
周禮:“她和你說的?”
徐斯衍:“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爲什麼她什麼都不在乎?”
徐斯衍的一個問題,再次讓周禮的腦海中閃過了種種畫面。
以前姜明珠想方設法勾引他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甚至被人發現之後都不會臉紅。
他那個時候時常罵她“不要臉”,甚至是用“發騷”“發浪”這種字眼形容她,她也一笑置之。
包括和他籤協議的這段時間——
周禮沉思之際,徐斯衍的聲音再次打斷他:“她那麼討厭我,你覺得她爲什麼會當着你的面和我說那種話?”
“遠茵別墅有監控,她爲什麼在知道你會看到的前提下還讓我靠近她?”
周禮的手握成了拳頭,雙頰咬得發酸。
“她在自暴自棄,因爲她活下去的信念很快就要消失了。”徐斯衍言辭犀利,字字珠璣:“四哥,你關着她,就是在推她下地獄。”
——
深夜結束了加班,鄭凜敘剛上車就接到了周禮的電話。
鄭凜敘:“你找我?”
和周禮交換過聯繫方式以後,他們並沒有互相聯繫過,大多數時候都是通過周義溝通。
鄭凜敘對周禮突然來電的行爲感到好奇。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接着鄭凜敘聽見了周禮沙啞又壓抑的聲音:“姜明珠的病是不是沒好?”
鄭凜敘聽見這個問題之後精神立馬緊繃起來:“她怎麼了?”
周禮:“沒好,是麼。”
從鄭凜敘略顯慌張的口吻裏已經能得出答案了。
如果徹底痊癒,鄭凜敘不會問這種問題。
鄭凜敘:“你先告訴我她怎麼了。”
周禮:“我把她關起來了。”
鄭凜敘眼皮子跳了一下,聲音陡然嚴厲起來:“你說什麼?”
周禮:“合作的事情,她瞞了你一部分。”
接着,他和鄭凜敘坦白了協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