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周禮:“我說過了。”
姜明珠:“……說過什麼?”
周禮好像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話不說清楚,非要和她打啞謎。
周禮凝着她的眼睛看了快一分鐘,嘴脣動了一下:“醫院那次,我說過了。”
醫院?
姜明珠在腦海中迅速搜尋着記憶。
她上次住院是腸胃炎掛水那回。
周禮有天晚上去了醫院跟她說喜歡她,還把他的卡交給了她。
周禮:“想起來了麼?”
姜明珠:“……哦。”
她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好像他的喜歡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周禮攥緊了拳頭,指關節生疼。
周義問他爲什麼不把話說清楚,這就是答案。
即便他說了也得不到迴應,那說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周禮:“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姜明珠:“什麼?”
周禮:“你喜歡原野麼?”
姜明珠很久都沒有說話,周禮就這樣盯着她,有點不聽到答案不罷休的意思。
姜明珠也如他所願給了答案:“喜歡,就像對家人和朋友一樣。”
方沁陽和付曉芝都說愛情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她在原野面前沒有這樣過。
周禮:“男女之間的喜歡呢。”
姜明珠:“沒有的,我沒有對誰有過這種感情。”
周禮說不上來聽見這個答案是什麼心情。
對誰都沒有過,他應該感到開心麼。
他又想起了何楚妍的話。
周禮:“裴燁桉呢。”
姜明珠條件反射一般說:“他是哥哥。”
這話說得太快,是騙別人也在騙自己。
何楚妍說得沒有錯,姜明珠對男女之情完全是混亂的狀態,或者說,裴燁桉的離開讓她完全成爲了一個愛無能。
所以就算不喜歡他的前提下,她還是可以跟他上牀。
周禮:“明天你去祭拜他,我想一起,可以麼。”
姜明珠:“不可以。”
她下意識地就有些排斥。
周禮:“你可以把這個當做交換條件。”
話說出口之後周禮有些後悔,說好不威脅她的,竟然又沒忍住。
但爲時已晚。
因爲姜明珠已經答應了:“哦,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