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起來還過得去,沒有像周禮說得那麼疲憊。
姜明珠沒喫早飯,徐斯衍跟她到了樓下的餐廳邊喫邊聊。
姜明珠端了一杯拿鐵喝了幾口。
徐斯衍忍不住提醒:“你儘量不要空腹喝咖啡。”
姜明珠沒回他的話,轉手撕着吐司邊往嘴裏送。
徐斯衍:“我剛纔碰上四哥了,你們兩個昨天晚上——”
姜明珠:“別提他。”
她的語調看似平穩,細聽就能聽出來不對勁。
徐斯衍猜測她是因爲周禮接電話的那句話才這樣:“所以要儘快把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姜明珠:“我不想說了,隨便吧。”
她嚥下去嘴裏的吐司,覺得又幹又澀,“反正今天這樣子都是我自己選的,怪不了別人,就這樣吧,不管他和徐瑛菲是真的在一起還是演戲,都和我沒關係了。”
徐斯衍:“別說氣話。”
姜明珠:“我沒有。”
徐斯衍:“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說當初的事情?”
“如果你說不出口,我可以幫你。”他終於把自己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你不主動解釋他永遠不可能知道,逃避不是辦法。”
姜明珠:“我覺得我們之前想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他應該不喜歡我了,只是我當年真的傷了他的面子,他現在用這種辦法報復我。”
從昨天晚上週禮的所作所爲和今天早上他和徐斯衍電話裏說的話,足夠認清楚現實了。
之前姜明珠還能自我催眠一下,現在她徹底被打醒了。
她想和周禮喝酒談心,他不肯,只想着和她睡覺。
如他所言,他只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畢竟她這幅皮相是公認的好。
但凡有一丁點的感情,都不會對徐斯衍說出那種話。
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所以……算了吧。”姜明珠的情緒還算平穩,只是聲音難掩失落。
徐斯衍:“就算你想算了,也應該先把話說清楚。”
“你已經喫過一次不把事情解釋清楚的虧了,難道還想喫第二次麼?姜明珠,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徐斯衍說話永遠都是這樣一針見血,不給人留任何狡辯的餘地。
姜明珠垂着腦袋半天沒說話。
徐斯衍思考了一番之後說:“他和我說那句話應該是因爲喫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