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了幾秒之後還是用了這個稱呼。
蔣勁:“不是,和我做。”
他停頓一下之後才補充了後半句:“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姜明珠再次說不出話了。
雖然對親生母親這個身份沒什麼概念,但在聽見她去世的消息之後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蔣勁:“大概是我十七歲那年。”
他喝了一口咖啡,美式的酸苦在舌尖翻涌,“她走之前才和我坦白了這件事情。”
那時她說,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蔣勁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諷刺。
姜明珠大概聽得出來蔣勁對他母親的複雜情感,用愛恨交織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但姜明珠此時更多的是被真相沖擊之後的茫然失措。
她沉默良久之後纔想起重點:“你是怎麼懷疑到我身上的?”
上一次他們見面的時候,蔣勁應該還沒有查到她身上。
那會兒的態度跟現在完全不像一個人。
蔣勁:“朱院長。”
姜明珠:“……”
朱院長是當初把她和裴燁桉那批孩子一起帶大的人,姜明珠當然記得她。
後來爲了保護裴燁桉的信息,朱院長被鄭凜敘安排到了溫哥華養老。
溫哥華……北美……
蔣勁:“她的遺願就是找到當年被丟掉的那個孩子,但因爲那個男人已經去世了,幾乎沒什麼線索,前些日子我父親去學校參加捐贈儀式的時候,偶然結識了朱院長,從她那邊得到了一些消息。”
這麼解釋完之後就說通了。
但姜明珠還是很感慨,世界上這麼多狗血的事情怎麼都讓她給碰上了。
姜明珠捧着下巴仔細去看蔣勁的臉。
她最初對蔣勁每什麼印象,會注意到他純粹是因爲發現了他和徐瑛菲的姦情。
後來姜明珠在周禮面前誇過蔣勁幾次,他長得的確很好看。
蔣勁是偏野性的那種臉,談不上矜貴高冷,但會給人壓迫感。
但他們好像不怎麼像。
姜明珠看半天都沒覺得自己哪裏和蔣勁相似。
蔣勁被姜明珠看得不自然,掩住嘴脣咳一聲:“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