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想必文琪在她名下沒討到什麼好話。
照片寄回付家,應該就是她的報復。
周禮沉思之際,姜明珠又問他:“我們今天能去麼?”
周禮:“至少要後天。”
撞到付老爺子氣頭上過去,不僅可能見不到付曉芝,還會火上澆油。
姜明珠猜到可能今天沒法過去,但聽見答案之後還是越發擔心了。
——
付曉芝第一次跪祠堂。
她身體素質不錯,跪了十多個小時,除了腰疼腿麻之外沒有特別明顯的不適。
可到晚上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跪祠堂爲什麼是家法。
後院夜裏很冷,深秋的夜風已經有了透心涼的感覺。
付曉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祠堂四周的窗戶都開着,穿堂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人在寒冷的時候,疼痛和疲倦就會被無限放大。
付曉芝閉上眼睛咬了咬牙,硬撐。
她酷愛各種極限運動,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撐過這一夜沒什麼難度。
後半夜,快到凌晨的時候,付曉芝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睜開眼睛一回頭,就看到付暮曄抱着一條被子、帶着一袋食物朝她走過來。
付暮曄在付曉芝面前蹲下,看到她這樣子,眼底不免多出幾分擔心。
付曉芝笑了一下,有氣無力:“不罵我了?”
付暮曄:“你也知道你該罵。”
比起白天的質問和責罵,這次他的口吻中明顯多出了幾分怒其不爭。
付暮曄把被子打開披到付曉芝身上,從袋子裏拿了麪包撕開遞給她。
付曉芝一天滴水未進,接過來麪包就開始狼吞虎嚥往下喫。
付暮曄給她開了一盒奶送上去,“明天你去跟爺爺認個錯,從此以後別跟鄭凜敘聯繫了。”
付曉芝一口氣喝完了一盒奶,盒子直接扔給付暮曄,不迴應他的話。
付暮曄:“你還不死心?”
付曉芝:“我憑什麼要認錯,我跟男人上個牀而已,被他們說得好像幹了什麼天殺的缺德事兒。”
想起那些難聽的話她就覺得火大,“罵我還想讓我道歉,做什麼春秋大夢。”
付暮曄:“他們罵你是因爲你和男人上牀嗎?是因爲你找的人是鄭凜敘!”
他的話毫不留情:“你覺得鄭凜敘會娶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