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芝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她有點懊惱。
但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她一向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怎麼,不行啊?”
對於鄭凜敘來說,這件事情的重點並不在於此。
他的腦子總是轉得很快,輕易便能推導出某個結論:“你和靳仰慎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發生過實質性關係。”
鄭凜敘這話是看着付曉芝的眼睛說的,他甚至不需要問,直接用的肯定句。
付曉芝不是很喜歡這種被人看透拿捏的感覺。
付曉芝:“關你屁事,你不會自戀到覺得我是爲了你吧。”
鄭凜敘:“不會。”
當時他們鬧到那個地步了,她不是那種性格:“應該是有其他原因。”
他們之間都談到訂婚了,當時去港城的時候也住在一間房裏,付曉芝不太可能拒絕靳仰慎,而靳仰慎作爲男人,跟喜歡了許多年的女人共處一室,更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除非——
“靳仰慎有問題?”鄭凜敘問出了自己的推測。
付曉芝:“你纔有問題!別造謠行不行?”
鄭凜敘:“……”
付曉芝:“我跟靳仰慎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別……”
“我明白了。”她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鄭凜敘打斷,他的聲音裏帶着清淺的笑,“不問你了,你記住我剛纔的話就好。”
“出來亂約的男人,都很危險,說不定身上有什麼病,你沒有接觸過這個圈子,很容易被騙。”鄭凜敘幾乎是語重心長地在教育付曉芝。
付曉芝嗤了一聲:“是啊,沒你接觸得多。”
鄭凜敘笑着解釋:“我也沒接觸過,別生氣。”
付曉芝:“誰管你接沒接觸過。”
鄭凜敘:“以後有需要,找我就好。”
他的掌心貼上她的頭髮輕輕順着,“接下來我會在北城待一段時間,隨叫隨到。”
——
付曉芝出去找男人的計劃就這麼被鄭凜敘給破壞掉了。
那天晚上之後,付曉芝在微信上跟沈之南解釋了幾句。
看着沈之南迴來的消息,付曉芝就知道,他倆算是徹底沒戲了。
後來付曉芝也懶得再刷軟件,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裏。
鄭凜敘平時會給她發消息,她看心情回覆。
付曉芝覺得,方沁陽那番話沒有說錯。
鄭凜敘這樣貼着她之後,她反而坦然了很多,不會像以前一樣想起他就分神,更不會患得患失,屬於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的狀態。
這纔是她原本該有的樣子。
這週末,芝麻基金會有一次對外公開的招募會,主要目標是尋找能夠長期提供贊助的合作伙伴。
這起招募會是付曉芝一手操辦的,在會展中心舉行。
招募會在下午五點半正式開始,演講結束後,有一個比較簡單的晚宴。
方沁陽週末不上班,來到了現場幫忙,和付曉芝還有付暮曄一同在門前迎接前來的賓客。
付曉芝看到了許多熟面孔,都是之前有過合作的企業。
她性格爽朗,和這些人相處得都很愉快,見面後便一一上去打招呼。
剛接待完一個熟人,付曉芝轉身準備迎接下一個的時候,忽然在人羣中看到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鄭凜敘的身形,化成灰她都認識。
不止付曉芝,方沁陽和付暮曄也第一時間看到了鄭凜敘。
方沁陽下意識地朝付曉芝看過去,付暮曄則是露出了護犢子的表情。
經過了之前的事情,作爲付曉芝的親哥,付暮曄很難對鄭凜敘這個人提起什麼好感。
方沁陽看到付暮曄擺出要打架的態勢,趕緊拽他一把:“你別衝動。”
這話剛說完,鄭凜敘已經停在了三人面前。
他今天穿着淺灰色的一套高定西裝,這是個很難駕馭的顏色,但他穿了就十分合適,儒雅又斯文。
鄭凜敘:“芝芝。”
他毫不避諱地把視線停在付曉芝身上,還喊了她的名字。
沒等付曉芝迴應,付暮曄就問:“你來做什麼?”
雖然在極力壓抑,但鄭凜敘仍然聽得出他話裏的防備和敵意,他笑着說:“來參加招募會。”
“青城資本對慈善運營一直比較有興趣,也有意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