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眼皮來看着她,因爲醉酒的關係,他的眼底有潮意。
徐斯衍就這麼盯着阮懿看了快一分鐘,之後諷刺地笑了起來,“阮懿,你就不會想起來你喜歡的男人麼。”
阮懿:“……”
徐斯衍:“心裏裝着別人跟不喜歡的人結婚,也能風平浪靜過這麼多年,我佩服你。”
他喝多了,話也比之前多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阮懿猜測,徐斯衍這番話應該是在心裏憋了很久了。
他認爲她心裏有別人,但爲了利益和他結了婚,婚後即便是喪偶式生活也不在意。
阮懿自嘲地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徐斯衍:“我問你,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麼。”
他不依不饒,反手按住她的胳膊不肯放她離開。
阮懿低頭看着他的手臂,心想他果然是喝醉了。
腦子清醒的狀態下,他是不可能主動對她做這種動作的。
阮懿沉默幾秒後纔回答他:“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通過這段婚姻,我已經得到了太多,很抱歉讓你成爲受害者,但不會太久了,你很快就會自由的。”
徐斯衍喝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並沒有聽出來阮懿後半句話的意思。
他鬆開阮懿的手,搶過第二瓶酒繼續喝。
阮懿這次沒攔着他了,她安靜地坐在對面,目睹他喝到爛醉如泥。
徐斯衍最後走路都不穩了,阮懿找了個服務生幫忙,才把他扶上車。
車門關上,阮懿看了一眼後視鏡,嘆氣之後,踩下了油門。
徐斯衍現在這個情況,只能帶他回清江苑了。
——
阮懿把徐斯衍扶到客廳沙發上,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她轉身去換了拖鞋,然後走近沙發蹲下來,打算給徐斯衍把西裝外套脫下來。
雖然動作很小心,但還是驚動了他。
徐斯衍一把握住她的兩隻手腕,猛地睜開眼睛,眼底帶着兇狠的光。
“你別碰我。”他的每個字都帶着不耐和嫌惡。
阮懿心口一抽,深呼吸幾次才平復下來,“我只是想幫你脫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