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很認真,“你看到的那封信不是寫給他的。”
徐斯衍沉默了幾秒,反問:“有區別麼?”
阮懿被問得噤聲。
徐斯衍:“不是寫給他的,那說明你對你的始終如一也不過如此,骨子裏水性楊花,就別給自己營造什麼深情款款的人設,惡不噁心。”
阮懿的呼吸停了幾秒,胸腔內的酸澀快要衝破皮肉。
對啊,她在執着什麼呢,何必解釋呢。
解釋完之後,徐斯衍反倒更覺得她下作虛僞,說着“始終如一”,最後還是移情別戀。
阮懿很久都沒說話。
徐斯衍冷笑了一聲:“怎麼不繼續解釋了,我還等着聽。”
阮懿:“你不會信,沒意義。”
徐斯衍:“我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說不說是你的事。”
他譏誚地反問她:“還是說,被拆穿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阮懿掐住掌心對他說:“非常抱歉,讓你跟我這種人做了四年多夫妻,我會盡快消失在你眼前。”
徐斯衍還是冷笑。
他用食指勾住她的領口,一個動作羞辱意味十足,“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馬上和你離婚是麼。”
阮懿的確是經過斟酌之後故意用這種方式表達的。
現在徐斯衍在氣頭上,如果她說“離婚”,顯得她像是爲了非要跟江妄在一起而和他劃清界限一樣,徐斯衍作爲一個性子驕傲的人,肯定容忍不了這種事情。
所以她先貶低自己,再道歉,再做出承諾“消失”,如此一來也不至於讓他有被挑釁的感覺。
可沒想到徐斯衍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
阮懿只好硬着頭皮解釋:“沒有,我只是不想你繼續過這樣的日子。”
徐斯衍:“當年下藥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高尚。”
阮懿說不出話來,有些絕望。
徐斯衍:“無話可說是麼,阮懿,路是你自己選的,不要又當又立,一副被人強迫了的樣子。”
他說完便鬆開了她,居高臨下睥睨着她無力的模樣,給出最後的通牒:“離婚的事,你別想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