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手去拿另外一本離婚證。
最後是阮懿出聲提醒他:“拿着吧,以後應該會用到。”
她沒有多做停留,拋出這句話以後就轉身往外走了。
徐斯衍抄起離婚證跟上她,兩人無聲地走出民政局。
這期間,徐斯衍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阮懿身上移開過,而阮懿自然也感受得到,可是她沒有因此主動去和徐斯衍說一句話。
剛走出民政局,阮懿的手機正好響了。
徐斯衍看到她拿起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江妄的名字。
徐斯衍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裏的離婚證,他低下頭,秋日的陽光照在紅本上,格外刺眼。
耳邊是阮懿和江妄說話的聲音,“到了嗎?”
“好,那你先去酒店吧,下午我在學校等你。”
“嗯,好,晚點見,路上小心。”
阮懿和江妄說話的時候,語氣和口吻纔有點以前的樣子,溫和平靜,聽不出絲毫冷淡。
徐斯衍的手越收越緊,那本離婚證幾乎要被他攥得皺了。
胸腔內各種情緒在匯聚,終於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
阮懿通完電話後,徐斯衍邁步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睥睨着她。
阮懿雖然穿了高跟鞋,但是和徐斯衍的身高體型差還是很明顯,陽光照下來,她整個人都被他的影子籠罩住了。
徐斯衍:“前腳離婚,後腳就去找他,你真急。”
阮懿沒接他的話。
她不是神仙,想起他去家裏翻抽屜找“出軌證據”的事情,她很難像以前一樣逆來順受,甚至還去哄他。
不迴應已經是最後的體面了。
然而阮懿的沉默讓徐斯衍的怒意翻了一倍:“怎麼不解釋了,你之前不是咬定自己沒有出軌麼?被我找到證據之後無話可說了是麼。”
徐斯衍不提證據還好,他這一提,阮懿的心更是冷了一大截。
心冷,臉上的表情就更冷。
她掀起眼皮,只回了他一個字:“是。”
既然他認爲她出軌了,那就是;
既然他認爲那蝴蝶是送給江妄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