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可是這樣的依賴,會不會有“危險”?
鄭翩躚揉着額頭思考了許久,最後拿起了手機,跟諮詢師約了這週末見面。
因爲最近工作比較多,鄭翩躚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去過了,她以爲自己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痊癒”了,沒想到,過去的那種思維方式還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來。
給諮詢師發完消息之後,畫室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鄭翩躚回了一句“請進”,同時擡起頭看過去,正好和進來的周義四目相對。
周義關上門,像往常一樣走到了長桌前,“TOMY那邊的郵件來了麼?”
鄭翩躚揉着發脹的太陽穴,沒有出聲。
周義見狀,下意識地彎腰靠近了她,雙手撐在桌面上觀察她的狀態,“你身體不舒服麼?”
鄭翩躚搖搖頭:“沒事的。”
她轉移話題聊起了工作,“郵件剛到,我現在轉給你。”
周義“嗯”了一聲,“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室睡會兒,最近太忙了,可能喫不消,你手頭有什麼着急的事兒,先交給我處理就行。”
“不用,我自己來。”鄭翩躚下意識地抗拒,“你出去吧,我要畫畫了。”
周義點點頭,準備離開之前還是不太放心:“真沒事兒麼?”
“嗯,沒事。”鄭翩躚說,“不舒服的話我會自己看醫生的。”
鄭翩躚又下了一次逐客令,周義見她情緒不悅,便沒有繼續待下去了。
周義離開之後,鄭翩躚喝了一口咖啡,起身坐到了畫架前,拿了一支筆,打開了旁邊的顏料盒。
心情太亂了,鄭翩躚拿着筆在空白的紙上留下了一堆凌亂的筆觸。
不過二十分鐘,一張對開的畫紙已經被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