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的手輕輕地按住她的後腦勺,掌心貼着她的頭髮摸着,每一下都很溫柔,他難得地一句話都沒有說,此時此刻的氣氛過於美好,以至於他不忍心開口打破。
鄭翩躚緩了一會兒,將頭擡起來,周義順勢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們喫蛋糕吧。”
鄭翩躚還有點說不出話,只能點頭回應。
周義將鄭翩躚從桌上抱下來,把她放在了椅子上,隨後去餐廳拿了餐具過來切蛋糕。
他將切下來的第一塊放到盤子裏,送到了鄭翩躚面前,旁邊還貼心地備了個小叉子。
鄭翩躚並不餓,但可能是因爲周義的動作太過虔誠了,加上她之前的確答應過他一起慶生,所以還是拿起了勺子,在他的注視之下,切了一小塊兒蛋糕送到嘴裏。
周義看到這一幕之後,馬上笑了起來,“好喫麼?”
鄭翩躚將嘴裏的東西嚥下去,如實回答:“有點甜。”
美國甜品的甜度,她喫幾次都不會習慣。
周義也吃了一口,仔細咂摸了一下味道之後,一本正經地給出了評價:“我覺得還好,沒有你甜。”
鄭翩躚被他猝不及防的土味情話油膩到了,拿叉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雖然她沒有說話,周義能夠清晰地從她的動作裏讀出嫌棄,他往島臺那邊瞟了一眼,“配杯咖啡麼?”
鄭翩躚點點頭,“美式吧。”
周義絲毫不覺得麻煩,再次起身走到餐廳那邊忙活了一會兒,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有了咖啡搭配,鄭翩躚喫蛋糕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她喫東西的時候沒有聊天的習慣,周義這回沒打擾她,兩個人坐得很近,但各喫各的。
房間裏只有蠟燭的光,照在兩人的臉上,昏黃的光線讓四周的氣息都變得曖昧而渾濁。
周義是最先喫完的那個人,他放下叉子的時候,鄭翩躚還有小半塊沒有喫完,周義端起咖啡喝着,目光落在她的脣上,目不轉睛地盯着。
鄭翩躚喫得並不算專心,周義的目光太過灼燙,存在感強烈到無法讓人忽視,被這麼盯了一會兒,鄭翩躚情不自禁地側過頭去看他,兩人對上眼之後,鄭翩躚看到了周義瞳孔裏倒映的火焰,蠟燭的光將他眼底的慾望無限放大,鄭翩躚心跳加速,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脣。
她剛做完這個動作,周義的手便摸上了她的脣瓣,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此時展現出來的狀態卻像極了餓狼,鄭翩躚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吞掉。
“等我一下,”鄭翩躚努力平復着呼吸,“我得喫完。”
周義:“我餵你。”
他沒給她拒絕的餘地,說話的同時,端起了她面前的盤子,切了一塊蛋糕往她嘴邊送。
鄭翩躚蹙眉:“太大了。”
周義:“更大的你都喫過了,我知道你的能力。”
跟周義相處得久了,思想難免被“污染”,鄭翩躚竟然第一時間就讀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緊接着,腦海中閃過了前幾次的某些畫面,耳朵滾燙,臉也有點酸。
“寶貝兒,張嘴。”周義將後兩個字咬得很重。
鄭翩躚深知,她若是不喫,周義後面肯定還有更不要臉的話等着她,爲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便張嘴吃了他喂上來的蛋糕,周義對此十分滿意,笑眯眯地看着她。
周義是很享受喂鄭翩躚喫東西的,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愛好,過了這麼多年再喂她,他的成就感不比當年低——可惜剩下的那小塊兒蛋糕很快就喫完了,鄭翩躚的胃口也喫不下第二塊兒了,不過……
周義看向餐桌上剩下的一大半黑森林,嘴角勾起來,隨後貼到了鄭翩躚耳邊和她咬耳朵:“要不要玩點兒不一樣的?”
鄭翩躚看到周義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那檔子事兒,“什麼不一樣的?”
周義並沒有直接給她回答,他將蛋糕端去了廚房中間的島臺上,然後朝鄭翩躚招了招手,“過來,坐這兒。”
鄭翩躚眼皮跳了兩下,她猜她現在應該理解到周義的意思了。
鄭翩躚剛剛走近島臺,周義便親自動手將她抱了上去,他隨手從蛋糕頂上摘下來一顆車釐子,很自然地喂到她嘴裏,很隨意地和她聊着天:“以前試過麼?”
鄭翩躚以爲他問的是他們兩個以前的事兒,“你記性不是挺好的麼。”
“我知道我沒有過。”周義的手從她打底衫的袖口鑽了進去,指尖摸着她的小臂,“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