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
作爲醫生,賀顯謨很快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他擡起手碰了碰那個地方,“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皮埋的?”
“哦……前兩年吧。”周若已經快睡着了,回答問題的聲音都含糊了許多。
賀顯謨:“爲什麼做?”
周若:“安全啊。”
賀顯謨:“……”
他其實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很喜歡不做任何措施——他們兩個這麼多次,只有一次是做了措施的,他不做的時候,周若也沒有提醒過他。
雖然她之前有說過和別人都會做措施,但賀顯謨不知道那話的真假。
等他思索完畢,周若已經睡過去了。
賀顯謨盯着她睡着的狀態看了一會兒,轉身關了牀頭的燈,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很快也睡過去了。
賀顯謨連着幾天沒有睡好,今晚算是睡眠質量最好的一天了。
只不過,他的生物鐘很嚴謹,第二天早晨六點半便準時醒來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賀顯謨發現周若整個人正騎在他身上。
她的一條腿搭在他腿上,手臂抱着他的身體,這狀態像是把他當成等身抱枕了。
她睡得很熟,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了一片陰影,現在她是純素顏的狀態,氣質看起來比平時上妝時溫和了許多,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她嘴角還是揚起來的。
有點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個時候,她又調整了一下姿勢,但人還是掛在他身上的。
賀顯謨見她睡得這麼香,猶豫過後還是決定暫時不叫醒她了,於是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在原地躺着,盡職盡責地充當着她的抱枕。
周若是一個小時以後醒來的。
睜眼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掛在賀顯謨身上了,而看賀顯謨的狀態,好像早就醒了。
反應過來之後,周若便從賀顯謨身上下來了。
她坐起來,揉了揉脖子,隨口問賀顯謨:“我一直騎你身上?”
賀顯謨也坐起來去找眼鏡,“不知道,我剛醒。”
周若“哦”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信他的這句話,“不好意思,我太累的時候睡相不太好。”
賀顯謨穿着衣服,不動聲色地說:“你是指流口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