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在不行就哄一鬨唄,他挺想跟我睡的,我也不虧。”
“沒事兒,順其自然,大不了再找下一個。”
賀顯謨的手漸漸收成了拳頭,他屏着呼吸轉身,大步朝停車位走了過去。
幾分鐘後,車門“嘭”一聲關上,賀顯謨坐上了車,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鏡片後的雙眼紅得快要噴血。
在餐廳看到周若和謝騁離開之後,賀顯謨就一直在想,他們兩個人今晚會不會上牀,如果會上的話,周若是不是也要把謝騁帶回家。
於是,他像中邪了一樣,把徐萱若提前送回了住處,然後開車來了周若公寓樓下蹲了一個多小時,看到她沒有換衣服、一個人走下車,賀顯謨焦躁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平靜。
可,後面的這通電話,又一次將他的思緒攪得一團糟。
試管,捐精……
之前周若去醫院找大衛諮詢試管,這事兒賀顯謨是知道,不僅如此,他還知道周若做了囊管取出,前兩個月是恢復期——賀顯謨一直以爲,她要和當時陪她去醫院的那個男人做試管,那是她父母爲她選好的人。
賀顯謨不太清楚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和那個男人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他一直都這麼不瞭解她。
只是,聽她剛纔接電話時說的那些話,她現在好像很着急做試管的事兒。
所以,她在廣撒網,找適合給她提供精子,完成這項任務的人。
她希望孩子的父親只是一串冰冷的數據,並不想和對方產生任何情感上的交集,當然,選擇未婚生育的女人,大都是這個想法,只是,賀顯謨一直不能接受這種觀念罷了。
賀顯謨內心扭曲地滋生出了一種不平衡的感覺——既然周若想要做試管,爲什麼當初沒有跟他提過捐精的事情,她寧願去廣撒網,都不願意跟他多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