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跟賀顯謨是一對夫妻,兩人結婚之後,她懷上了他孩子,孕後期休假在待產,某一天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卻看到賀顯謨和另外一個女人滾在臥室的牀上,她推開門之後,賀顯謨也絲毫沒有因爲被她撞破而收斂,一邊盯着她看,嘴角掛着嘲弄的笑,充滿了挑釁。
周若即便是在夢裏也不會受氣,拿起手邊的瓶子便朝他砸了過去,成功砸破了他的腦袋。
她冷靜下來護住肚子,丟下一句“處理好了滾出來”,轉身下了樓。
畫面一轉,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之後已經走了,只剩下她和賀顯謨面對面。
賀顯謨剛走過來,周若便揚起手扇了他兩個耳光,他無所謂地笑了笑,擡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明天去離婚,我不想聽你解釋。”她說。
他照舊在笑,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嗤:“你覺得我會挽留你麼。”
“還有,你誤會了,”他彎腰,手指繞過她的頭髮,“我也從來沒打算跟你解釋。”
“你是習慣了我當你的舔狗,永遠圍着你轉吧?”賀顯謨拍拍她的臉,“你現在這副明明很傷心還要逞英雄的樣子,可真讓人痛快。”
“你故意的。”她很快得出了結論,“你在報復我。”
“你還是那麼聰明。”他在她耳側吻了一下,“可惜,和你之前對我的踐踏比起來,現在你經歷的這些,一文不值。”
……
夢在這裏戛然而止,周若猛地睜開眼睛從牀上坐起來,後背都是虛汗。
她睜開眼睛盯着對面的牆體看了許久,才確定自己剛剛是做了一場夢。
夢的每個畫面都很清晰,賀顯謨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在耳邊迴盪着。
周若又想起了這段時間對賀顯謨的依賴,還有屢屢爲他破例的行爲。
她確信,再這樣發展下去,她昨晚的噩夢遲早也會成真。
她和賀顯謨的事情,真的需要一個了斷了。
之前是賀顯謨單方面需要,現在……她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