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走了。
送他的人有江小果,有元曉月,唯獨沒有江白。
也是這時元曉月才知道白……,不,裴公子真的不是江白的表哥兼未婚夫,一切都是她的謊言。
可她竟不覺得太過意外,從江白想強佔項公子那件事來看,她的確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奇怪的是,裴公子的臉上不見被欺騙的憤怒,那麼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指摘什麼,只是裴公子走後,難免讓她有些遺憾。
畢竟相處的時間也很久了,而且對方是一個很好的教書先生。
但現在人都走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她心裏想着事,很快回去了。
……
“姐,姐夫走了你不傷心啊?”
送完裴意回來的江小果看到江白悠哉悠哉地盪鞦韆,忍不住問道。
就連他都有些捨不得呢。
可見裴意在江家的這段時間裏對他還挺好的。
尤其他倆頭頂上都還有一個強勢的江白,他對能分散姐姐怒火的裴意甚至生出了一種“戰友情”。
只要想到姐姐的怒火以後都得他一個人承擔,他就覺得未來無望。
可不管怎麼樣,裴意的離開是真讓他有些難過的,可那麼喜歡這個男人的姐姐卻無動於衷的樣子,讓他想不通。
江小果還是個小孩子,他不懂大人的那些彎彎繞繞,江白那份對裴意淺顯又外露的喜歡矇蔽了他,加上她平日裏對裴意表現出的極端的行爲,他是真覺得姐姐喜歡裴意的,可此刻他有些不明白了。
對此,江白的解釋是:“傷心又如何?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愛是放手,我願意放他離開。”
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也只有江小果這小胖墩會相信了,他一臉震驚:“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啦!”
要是姐姐能在跟他搶食物的時候也這麼大方就好了。
他心裏不由自主地想。
江白翻了個白眼:“強扭的瓜不甜,我是想通了,反正天底下那麼多男人,我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像我這麼優秀的人,那好男人還不得一個個的排隊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下他們?”
“啊?”江小果茫然,脫口而出,“姐,你在做夢嗎?”
“滾!”
“好嘞!”
小胖墩圓潤地滾去跟兔子玩了,江白拿出之前偷摸買的話本翻開。
之前裴意在的時候,她都沒敢拿出來,生怕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學識淵博”的文化人。
這裴意走了,家裏清靜多了。
不過村子裏倒是因爲土匪襲村的事一直很熱鬧。
昨晚江白殺了土匪拿了他們身上的錢就走了,爛攤子就丟給村長和村民去收拾了,反正他們也沒意見。
早上的時候,村長已經派了他的兒子去鎮上報官,土匪的那羣屍體也在昨晚被收整好,主要就是被江白砍掉的那些頭顱得一個個撿回來,也不知道從來沒見過這種死法的村民們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吐。
最後就是土匪燒掉的那間茅草屋,幸好那茅草屋早就沒人住了,火又滅的及時,沒有出現大問題。村民們對這些土匪恨的牙癢癢,如果沒有江白,那後果不堪設想,也許連大河村這個村子都不復存在了。
“姐!”
江小果抱着兔子跑過來。
“官府來人了,他們要見你!”
江白挑眉,將話本子放到枕頭底下跟着江小果出去了。
土匪襲村不是一件小事,官府的人來村子裏也很正常。
江白到村口的時候,村民們基本都已經齊了,村長正恭敬地對着幾個官府人說着話,看到江白後,他立馬朝她招手:“大人們,人來了。”
幾個捕快看過去,見到江白後顯得十分詫異。
“咦?那不是……”
有個捕快認出了江白。
一同過來的張回對着走過來的江白頷首:“江姑娘。”
“張捕快。”
兩人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熟稔,不光是村民,連幾個捕快也面面相覷。
認出江白的捕快跟他們解釋了一下斧頭幫楊三那件事後,他們恍然大悟。
如此一來,這位胖姑娘能盡數斬殺土匪也不是那麼令人喫驚了。
“……北方出現旱情,不嚴重,但有一批流民往南方趕,那些土匪便趁着官府抽不出人手的時候作亂。不僅是你們村,還有好幾個村都遭到了那些土匪的襲擊,你們村有你算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