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差穿越者,李巖知道,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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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裏面,謝寶慶遲遲不見馬四海歸來,頓時心裏有些疑惑。
一邊的山貓子已經將一個女人抱起來,衝進了自己的小房子。
距離幾百米,還能聽到女人的叫喊聲。
謝寶慶皺了皺眉,一把將兩個喝醉的女人推開。
他的酒量,一般人比不上。
剛剛只是爲了麻痹衆人,才假裝喝醉。
站起身,謝寶慶剛剛走到大營門口,就看見馬四海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老三,你這是咋了?”
“怎麼還受傷了。”
“快讓吳先生給你看看。”
謝寶慶一驚,一把扶住馬四海說道。
吳先生,是黑雲寨的老中醫,一般的跌打損傷都能處理。
這兩年在黑雲寨,也時常治療一些槍傷。
“不......不用了,大當家的。”
“八路軍打進來了,他們帶着一個炮營,直接炸了山寨的塔樓。”
“現在已經包圍了這裏,隨時都能衝進來。”
“我們還是通知兄弟們,趕緊逃命吧。”
馬四海一眯眼,忍住疼痛,長出一口氣。
隨即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告訴了謝寶慶。
本來就有些擔心的謝寶慶,頓時有些慌了。
“什麼?”
“八路打進來了,還有一個炮營?”
“我謝寶慶和八路無冤無仇,他們怎麼想起來打黑雲寨了。”
“這不合理呀!”
謝寶慶怎麼也想不通,八路軍爲什麼要來打自己。
如果是國軍或者小鬼子,謝寶慶也就認了。
“大當家的,這還不都怨二當家的。”
“他在山下打家劫舍,搶搶民女,被人告到了八路軍那裏。”
“人家八路軍是爲老百姓的隊伍,能不打咱們嗎?”
“還是快逃命吧。”
馬四海嘆了一口氣,隨即把鍋甩到了二當家山貓子身上。
“這......都是我糊塗啊。”
“怎麼就信了山貓子的鬼話,這下子惹惱了八路。”
“黑雲寨要完了。”
“只是可憐了這些兄弟們。”
謝寶慶一愣,隨即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當着幾十個黑雲寨的土匪的面,直接演起了苦情戲。
馬四海沉默不語的站在謝寶慶面前,腦袋上冷汗直流。
要是被謝寶慶知道自己反水,恐怕會第一時間斃了自己吧。
“對了,老三,老二那傢伙還在玩女人。”
“咱們不管他了,你帶人去庫房。”
“把這些年攢的家當全都運到後山去。”
“裏面可都是我這些年積攢的大洋和黃金。”
“等出去後,分你一半兒。”
謝寶慶眼珠子轉了轉,立刻看着馬四海說道。
不管馬四海能不能活着出去,謝寶慶都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誰家的好東西,會和別人一起分享。
“好,我這就去。”
“兄弟們,跟我走。”
馬四海立刻一揮手,謝寶慶身邊的幾十個兄弟就跟了上去。
謝寶慶對着其中的一個小頭目眯了眯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隨即立刻回到營帳裏面,拿了值錢的東西,向着後山的山崖跑去。
馬四海因爲腿上有傷,走的很慢。
剛剛出了大營,就遇到了李巖帶領的幾十個偵察連戰士。
看到馬四海被人帶着,向着一處石屋走去。
李巖頓時朝着趙德柱揮了揮手。
“小趙,等會兒先打那個拿槍的小頭目。”
“把馬四海救下來。”
“然後包圍這裏,幹掉山貓子。”
趙德柱點了點頭,立刻趴在一個牆頭上,瞄準了謝寶慶手下那個小頭目。
大概過了幾分鐘,馬四海等人停下。
謝寶慶的小頭目隨即冷笑一聲。
“三當家的,你可別怪我。”
“既然八路軍都打進來了,大當家庫房裏的寶貝,可不能讓人知道。”
“我這就送你上路。”
話音落,他舉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