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他不會自己看嗎?
那麼明顯的事情,還非要她說?
他長兩個眼珠子是用來照明的?
林嬌嬌氣勢十足的從他手裏把書抽出來,然後一把把男人給推出去,“幫我守着門,我要看書。”
薛凱氣急,“推什麼推?這小蝌蚪能有我好看?”
這洋鬼子的書,有什麼好看的,讓他看他都不看。
“砰!”
當着男人的面,林嬌嬌直接關上了門。
“呵”
她和他多說一句都是浪費。
差點被門碰到鼻子的薛凱,“死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男人。”
還想讓他看門,當他是看門狗呢!
薛凱一屁股坐在屋門口,萬一有人來了,他第一時間就能通知屋裏的人。
剛坐下,薛凱一擡眼就看見不遠處的潭自勳和馮佩容兩個人。
目睹了全過程的潭自勳和馮佩容兩個人:“…………”
馮佩容還好畢竟不熟,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麼,潭自勳就不一樣了。
臉上的笑容憋的憋不住,“你們這是?又鬧彆扭了?”
薛凱臉上的表情紅了又紅,但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勳哥,一看你就不懂,打是親,罵是愛,我和嬌嬌感情好着呢!”
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薛凱心想他和林嬌嬌的感情在怎麼樣也比他們兩個好吧。
怎麼着他們也是正兒八經的領證的兩口子,和他們這些野路子可不一樣。
非常瞭解自己兄弟的潭自勳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了。
沒好氣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還沒我和馮知青的好呢!”
自從下了鄉這兩個人人就沒有一天不在他面前膩歪的,搞得潭自勳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打擊一下,這兩個人都要膩歪上天了。
聽到潭自勳的話,薛凱一臉不可置信,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說的都是屁話。
他面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媳婦還沒娶上呢!就開始插兄弟兩刀了。
薛凱不想搭理這個心裏一點數也沒有的兄弟。
他和林嬌嬌十幾年的感情了,是他們這兩三天能比的嗎?
這是看不起誰呢!
薛凱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有外人在,他這個做兄弟的給他兩薄面。
潭自勳也不願和他多說,免得又膩歪又被他膩歪的慪的慌。
兩人一走,薛凱就從屋裏拿出來了一個小板凳,然後又把自己縫了兩個星期的棉鞋拿出來繼續縫。
做棉鞋還是薛凱跟村裏的嬸子學的呢!
下鄉那麼長時間,他和林嬌嬌還成家了,在出錢找村裏的嬸子做棉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本來薛凱是打算讓林嬌嬌學呢!
結果那個笨丫頭,做鞋沒學會,手上扎針眼倒是學的挺好的。
看到薛凱都不忍直視,最後還是他看不下去,自己接過來了。
雖然他一個大男人,沒有女人心靈手巧,但是縫起鞋來,至少比家裏的那個笨女人有模有樣。
看着手上已經做的差不多的拖鞋,薛凱彷彿已經想到她穿到腳上的彩虹屁了。
幹勁十足的男人,即使是在冬天的室外也感覺不到一絲冷意。
一個下午的時間,薛凱就把尾收到差不多了。
大紅色的棉拖鞋,薛凱越看越好看。
想着一會她震驚的眼神,薛凱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家裏沒了他,真是一點也不行。
*
看着男人擺在面前的紅色拖鞋,林嬌嬌腦子裏只有一個字:醜,三個字:醜暴了。
這老土的土的花色,彆扭的針腳,她都怕自己穿兩天就鞋底分離了。
看着男人期待的眼神,林嬌嬌壓下心裏都嫌棄,嘴上漫不經心的說着男人愛聽的彩虹屁,“薛凱同志,你簡直是太棒了,下鄉幾個月都學會做鞋了,以後咱們家在也不用出去買鞋去了。”
反正又不用她動手,說幾句話鼓勵鼓勵男人,林嬌嬌還是樂意的。
聽到自己想聽的,男人的胸膛挺的更加板正了。
他就知道,這個家離了他不行。
男人心裏高興,嘴上說的一臉謙虛,“等我在練練,以後你的鞋我全包了。”
等他練熟了,他們兩個都不用花錢買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