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火車上,林嬌嬌一直在堅持。
對於自己的身體林嬌嬌一向有清醒的認識,天大地大命最大。
身體不舒服林嬌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旁邊的男人。
“薛凱同志,我想睡覺,你守着我一點,我身體不舒服。”
她是個矯情的人,只要有人心疼,那就絕不會獨自承受,現在這個情況,就算知道告訴薛凱也無濟於事,但是她還是想告訴他。
他是她的丈夫,心疼她是應該的。
“是暈車還是不舒服?”
問話的功夫薛凱已經手腳麻利的從熱水壺裏倒出來了一杯黑褐色的熱水。
“這是我在家提前煮好的補身體的藥,你難受就喝一點。”
林嬌嬌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恐怕沒有比他這個當丈夫的更瞭解的了。
上火車之前他提前在家裏煮好了藥裝在暖壺裏,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護着,以備不時之需。
看着茶缸子裏面黑褐色的藥,林嬌嬌還沒喝彷彿就已經聞到了苦味。
眉頭不自覺的緊皺,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臉上委屈巴巴的,“這是治什麼病的藥啊!”
是藥三分毒,她可不想中毒。
薛凱直接把茶缸遞到女人嘴邊,“我讓醫生開的補身體的藥,裏面還加了治暈車的中藥材,有病沒病的都能喝。”
三碗水一碗藥,他沒說這麼一暖壺,他用小砂鍋整整煮了一天。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補身體的藥,她幾乎是當水喝,只要不是什麼亂治病的藥,或者是偏方,爲了自己的身體她基本上都不會拒絕。
捏着鼻子一口悶了整整一茶缸的中藥,林嬌嬌剛喝完,薛凱就往她嘴裏塞了一顆大白兔奶糖,直接讓她想撒嬌搞壞的心思堵在了喉嚨裏。
看着林嬌嬌鬱悶的表情,薛凱很不厚道的扯上了女人的臉頰,“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得虧你男人還心疼你給你帶了大白兔奶糖,真的是狼心都餵了狗了。”
薛凱這個心啊!真的是哇涼哇涼的,同甘的時候沒從來沒想到過他,喫苦的時候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這小嬌氣剛纔絕對是想要用喝完藥的嘴親他的嘴。
平常的時候嫌棄他嫌棄的跟什麼似的,這會也不嫌棄他的嘴了。
整個一小白眼狼。
說完薛凱覺得不解氣還狠狠的瞪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真的是慣的她。
被男人提前防範的林嬌嬌有點心虛的摸了摸耳朵,不過在男人的糙話說出口的時候,心虛立馬又變成了嫌棄。
這男人下鄉一趟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埋汰人了。
她嘴裏還喫着東西呢,他就在這跟他撅腚拉屎的,噁心死她算了。
嫌棄的皺了皺眉,“薛凱同志,請你文明一點。”
文鄒鄒的話聽到薛凱耳朵裏顯得兩人的關係客氣又疏離,讓薛凱心裏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想使勁掐一下她的臉讓她長長教訓,又記着她身體不舒服不捨得,只能嘴上用力惡狠狠道,“小嬌氣精,不知道老子沒文化?”
“哼,知道你沒文化,所以你要不要親親你有文化的妻子。”林嬌嬌雙手抱胸說的一臉高傲,彷彿剛纔嘴裏的話只是對他不經意之間的恩賜。
這高傲的姿態讓薛凱的表情一下子就破功了,這小嬌氣一點也離不開他。
嘴角帶着自己察覺不到的笑,但是嘴裏說出的話卻不饒人,“你不會又想讓我嘗你嘴裏的苦藥味吧!”
他是那麼上杆子的人嗎?剛喝完那麼苦的藥,還想親他……想的還怪美的。
“……所以你要不要親。”林嬌嬌說的莫得感情,口是心非的狗男人,他要是收起他臉上這盪漾的表情他還能相信。
臉上都猥瑣死了,還在這給她欲於還迎。
對於林嬌嬌的話,薛凱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出來。
親上去的那一瞬間,薛凱在心裏安慰自己他是看這小嬌氣精長的美才親的,可不是想喫她嘴裏的苦藥味。
七十年代能坐臥鋪車廂還捨得坐臥鋪車廂的人不多,這整個車廂裏也就他們三個人。
潭自勳還在隔壁的隔間裏。
這可就方便他們兩口子了。
過分的動作不敢有,但是親親嘴這種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胡鬧了一通,最後以林嬌嬌身體不舒服結束。
病怏怏的人,躺在火車上的小牀上,身體難受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捂着胸口的林嬌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