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懿!饒了我!求你了!”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頭髮也亂糟糟的,現在跪坐在地上,顯得格外的狼狽。
被她扯住褲腳的男人眼神冰冷,他毫無情意地扯出自己的褲腳,冷言道:
“茉莉,我一直在給你機會。”
……
顧懿頭也不回地走出充斥着慘叫的房間,門外,一身白衣的青年正靠在牆邊,等他。
他疲憊地靠在青年的肩膀上,闔上眼睛,不去管那愈來愈弱的低吟。
“捨不得?”
青年的聲音如他的外表一樣平淡,顧懿被他這句話氣笑了,直起身子,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你怎麼得出的結論?”
“她以前是你的未婚……”
青年的話被顧懿堵在嘴裏,兩人抵在牆邊,相互撕咬,最後氣喘吁吁地鬆開彼此。
顧懿喘着粗氣,眼睛卻格外的亮:
“可現在我的男朋友,不是你嗎?”
——————
病毒爆發後,纔將近半個月了,整個世界就都陷入了混亂與癱瘓,這座曾經風華一時的大都市也無法逃脫。
殘垣斷壁中,一羣人形的怪物在這個煉獄中游蕩着。現在的它們纔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是這個世界頂尖的獵人。
至少,在時亦昭穿來之前是這樣的。
高大的寫字樓如往常一般如貴族般立在商圈中心。
作爲一隻普通的炮灰喪屍,陸任家正蹲在廢墟間啃着剩下的人類殘肢。
天氣很熱,白胖的蛆蟲在那截不知被放了多久的手臂上蠕動着。怎麼看怎麼噁心的東西,陸任家喫的很開心,畢竟它只是個喪屍。
“好喫嗎?”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它身邊,有些好奇地問着。
陸任家本能地擡頭,看見一張臉。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呢?
如果陸任家沒變成喪屍,看到這張臉時,一定會找個雞籠把自己裝進去,並覺得自己死而無憾。
但是,它現在是隻喪屍,和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所以,它只看了一眼時亦昭便低頭繼續啃上了它眼中的美味。
時亦昭看着無視自己的喪屍,不甘心地挽起胳膊,還十分貼心地劃了一刀,遞到陸任家眼前。
“來,啃這個,新鮮的。”
殷紅的血液從傷口間滲出,襯得他的胳膊白得有些病態,這樣的視覺衝擊對這些怪物更爲刺激。
要是看到卻了不上去咬一口,都不能稱得上是怪物。
所以,陸任家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渾身一僵,灰色的瞳孔緊縮。
它擡頭了!它動了!
時亦昭有些激動地看着陸任家,終於有喪屍對他有感覺了嗎?
就在時亦昭思考在地府報到用什麼手勢的時候,陸任家抱着它的寶貝手臂,用着幾乎極限的速度,跑了……
時亦昭:“……“
只有陸任家知道,這夕陽下的奔跑,是它強烈的求生欲。
而被留在原地的時亦昭默默地看着已經癒合了的手臂,獨自哀傷。
我真傻,真的,明知道跑到喪屍羣裏蹦迪都沒用,爲什麼還要來這個小喪屍這找存在感。
沒辦法的時亦昭垂頭喪氣地往寫字樓走去。
自從時亦昭來到這個末世也快一個星期了,他前前後後尋找狗帶的方法也找了一個星期了。從到自我了斷到在喪屍面前放血,甚至炸了一輛車…·
但是嘛,都還活得好好的。
【請宿主幫助顧懿稱霸末世,任務完成後,可實現宿主的任意願望。】
這是他剛到這個世界還半睡半醒的時候聽到的提示音,然後腦子裏就附帶了一個定位導航的圖標。
回到現在,時亦昭放棄掙扎,打算去找那個未來的大佬聊聊。
寫字樓的頂樓,數百的喪屍擠在狹窄的走廊裏,烏壓壓的一大片,顯然,是有人把它們吸引到這的。
房門緊閉的辦公室裏,堆疊在一起的辦公桌和椅子死死地抵住了門。
角落裏傳出細微卻沉重的呼吸聲,男人邋遢地癱在地上,手裏緊握着一把削尖了的木棒,上面還殘留着黑紅的血跡。
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一堆雜物堵住的門,但顧懿的腦海裏卻是他這輩子都刻苦銘心的畫面——
安全區,他的未婚妻衣衫不整依偎在男人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