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話音剛落,
站在她身邊那兩個侍衛拎着佩劍就衝劉綵鳳走了過去!
劉綵鳳顯然沒想到蘇嵐竟然真的敢在衆人面前對她下手,
整個人頓時抖如篩糠,驚懼不已!
一旁的四舅舅鍾振雲見狀,立馬扔下疼得滿地打滾的鐘兆風,
直接用高大的身體擋在了劉綵鳳身前,
對着蘇嵐厲聲喝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一家人爲什麼一定要喊打喊殺的?
方纔傷了你表弟還不夠,
現在竟然還要對你舅母動手?”
鍾振雲話剛說完,還沒等蘇嵐反應,他那一臉苦相的女兒——鍾小憐忽然出現,
撲倒在了劉綵鳳的腳邊,
淚眼朦朧地說道:
“表妹爲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我娘嫁進鍾家二十年,爲鍾家生兒育女,開枝散葉,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有時候說話是不怎麼好聽,但熟悉的人都知道我孃的性格,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方纔說那些不中聽的話都是無心的,
表妹又怎麼能和長輩計較?
表妹要割舌頭,就割我的好了,我願替孃親受罰!
放過孃親吧!”
鍾小憐越說哭的越歡,等她說完的時候,
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蘇嵐一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輕蔑地說道:
“刀子嘴,豆腐心?哼!
瞎扯!
她若沒有那刀子心,又怎麼說得出刀子般的話呢?!
更何況大夥兒剛剛都聽到了,我已經警告過她了,
可她自己非要嘴賤找死,
我當然得成全她了!
如今既然你想做個孝女,替你娘受過,
那我也可以先成全你!”
蘇嵐說罷,直接小手一揮,衝着侍衛說道:
“來人吶,不用割劉綵鳳的舌頭了,
給我割她的!”
那兩個侍衛一聽,立馬轉移了目標,調轉劍鋒對準了鍾小憐!
鍾小憐沒想到蘇嵐竟然玩兒真的,頓時嚇得面色慘白,眼神瑟縮,
一個勁兒的往鍾振雲身後躲!
一旁的鐘振雲眼見蘇嵐先是對他的妻子下手,
現在又要對他女兒下手,氣的眉毛倒豎,
怒不可遏地對蘇嵐吼道:
“昨天你初到雲城,我們鍾家好喫好喝的招待你!
誰知今天你竟然轉過頭來,
對我們鍾家人喊打喊殺!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鍾振雲面若寒霜,眼睛裏彷彿凝成了一層薄冰,
讓人遍體生寒!
而蘇嵐卻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
冷哼一聲說道:
“四舅舅說這話未免有失偏頗了吧?
鍾家招待我的人是我外公,和她劉綵鳳有什麼關係?
什麼時候輪到她代表鍾家了?
你不說昨天我還沒想起來,
這劉綵鳳從昨天就開始就在我身邊陰陽怪氣,出言不遜,
若不是看在四舅舅你的面子上,
昨天我就割了她的舌頭,
讓你多了一個啞巴新娘!
誰成想她昨天差點把自己扇成豬頭,
今天居然還不長教訓?
一大早上就來外公這裏找麻煩!
現在四舅舅卻讓我放過他?
哼!想都不要想!
我現在可不僅僅是鍾家的外孫女,我還是當朝首輔的嫡長女,
皇上親封的撫遠公主,
北狄未來的王妃!
我若是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劉綵鳳,我們蘇家的面子何在?
天家的威嚴何在?!
北狄皇室的面子何在?
而且咱們可得說好了,先動手的惡人的可不是我!”
蘇嵐說到這裏,鍾振雲似乎也想到確實是鍾兆風先動的手,
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蘇嵐則毫不客氣地說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我蘇嵐不惹事,但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