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蘇嵐赤裸裸的嘲諷,那幾個紈絝子弟鼻子都要氣歪了!
馮志高火冒三丈地說道:
“你們到底是哪裏來的鄉巴佬,連我們哥幾個都不認識?
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們口出狂言!
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面對馮志高發瘋了一樣的咆哮,蘇嵐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只是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你還有完沒完?
你算老幾啊,我就非得認識你不可啊?
你是通緝犯啊?提着你的腦袋去衙門能換錢啊?
真拿自己當香餑餑了?
我呸!
還有臉說什麼‘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說的好像你平時多有男子漢氣概,從來不打女人是的!
其實你是打不過吧?
你看你那副鬼樣子,兩腮無肉,雙目無光,
身上沾了至少十幾個女人的香粉味兒!
你都快被榨成人幹了!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走你弟弟的老路,
死在女人身上了!”
————
刺史馮洪武喜好女色,家裏養了不少姬妾,
還時常和狐朋狗友逛花樓。
他的兩個兒子馮志高和馮志強也有樣學樣,年紀輕輕就開始在外花天酒地!
父子三人的身體常年在酒色的侵蝕下皆有了虧空,
都是這副骨瘦如柴的腎虛模樣。
只不過次子馮志強的身體更差一點,
走在了父親和哥哥的前面。
馮志高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從馮志強死後,“早死”二字就成了他的夢魘,
連提都不能提!
如今蘇嵐這般提起,就像在馮志高的心頭刺了一刀!
馮志高就像被點着了尾巴的貓,
嗷的一聲竄起來罵道:
“你……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咒本少爺早死?!
我要殺了你!”
馮志高被憤怒燒的雙目通紅,提着劍就要下馬去砍蘇嵐!
而蘇嵐一動沒動,
就像看小丑一樣看着馮志高,十分不屑地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
纔開口說道:
“你還用我咒嗎?你本來就該早死!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根本就賴不着別人!
而且就憑你這點老鼠膽,還想殺我?
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你以爲你自己不說,外面還有長衫擋着,
就沒人知道你剛剛被野豬嚇尿褲子了嗎?”
衆人聽了蘇嵐的話,
紛紛好奇地向馮志高的褲襠看過去!
馮志高的臉瞬間燒的通紅!
只見他一臉窘迫地指着蘇嵐,氣得連手指尖都在顫抖,
氣急敗壞地罵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裏有……我非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不可!”
蘇嵐則一臉嫌棄地嘖了一聲,嗤笑着說道:
“敢做不敢當是吧?
得虧你騎得是馬,你要是騎得是狗,都得被你身上的尿騷味給薰吐了!
簡直噁心死人了!
咱就說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兩頭野豬給嚇尿了啊?
你這膽量都不如一個好老孃們兒!”
馮志高氣得直翻白眼,語無倫次地說道:
“我纔沒有尿褲子!你給我閉嘴!不準再說了!
我要砍了你的腦袋!”
誰知馮志高表現的越生氣,蘇嵐就越興奮!
只見她興致勃勃地說道:
“我不聽!我不聽!我還非要說不可了!
我不僅要現在說,我還要寫成大字報,貼滿全城,廣而告之!
讓雲城所有人都知道!
我還要在你死後,把這事刻在你的墓碑上,
寫到你家族譜裏,
編進本地的縣誌裏!
我要讓這後世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刺史家的少爺,
被兩頭野豬嚇得尿褲子了!”
蘇嵐連珠炮一樣的攻擊,讓馮志高直接破防,
臉紅脖子粗地怒道:
“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竟然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