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嵐正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在心裏模擬過幾次和赫嶸見面的場景,
卻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以現在這種尷尬的姿態,
出現在赫嶸的面前!
不過蘇嵐雖然肉體孱弱,但她的靈魂卻超乎常人的強悍!
赫嶸話音剛落,
蘇嵐便咬緊牙根,強忍着大腿上酥麻的電流,
直起了腰來!
可惜雖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腿,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所以在她擡頭的一瞬間,那猙獰的表情頓時嚇了赫嶸一跳!
赫嶸又後退了半步,揚聲問道:
“你想要幹什麼?!”
蘇嵐強忍着腿上的酥麻,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猜——呢?”
赫嶸一聽她開口,便用探究地目光打量了蘇嵐一通,
而後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忽然眼睛一亮,
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身上穿着的衣服雖然是北狄的樣式,但衣服的料子卻是南召來的蜀錦,
還有你戴的首飾,也都是南召流行的式樣。
本王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那個從南召嫁過來的蘇小姐吧?”
看着赫嶸那勝券在握的表情,蘇嵐的逆反心理頓時被激了起來!
只見她挑了挑眉毛,戲謔地問道:
“那你要是猜錯了呢?”
赫嶸聞言頓時一愣,顯然沒想到蘇嵐會說出否定的答案!
不過他到底是身經百戰,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遊刃有餘地勾起脣角笑道:
“本王猜沒猜錯,你心裏比本王清楚!”
接着,
赫嶸又低頭看了看特魯手裏拿的食盒,嗤笑一聲說道:
“你拿的這些東西,是要給赫崢送過去的吧?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只有沒有腦子的女人才會相信什麼‘勤儉持家’,‘賢良淑德’能夠綁住一個男人的心!
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無用功而!
要想做一個讓男人慾罷不能的女人,
只會洗手作羹湯可不夠!”
看着赫嶸信誓旦旦的樣子,蘇嵐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
“真是活的時間久了,什麼稀奇的事都能碰到!
誰能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碰到一個男人,
信誓旦旦地來教我怎麼做女人!?”
聽了蘇嵐赤果果的諷刺後,
赫嶸的表情一滯,隨後面露不悅地說道:
“本王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也沒關係。
只不過等你連人帶東西,被赫崢扔出來的時候,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聽赫嶸說的言之鑿鑿,蘇嵐頓時來了興致,
一臉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這招兒一定行不通?”
赫嶸嘴角微微上揚,胸有成竹地說道: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赫崢的爲人。
他自小就性格冷漠,疑心病極重,從不與人深交。
要想得到他信任,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尤其比較排斥……女人!”
赫嶸說完這話,又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瞟了蘇嵐一眼!
看得蘇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
要不是之前赫崢抱着本座的時候,摟的邦邦緊,
本座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赫崢爲什麼那麼排斥女人啊?”
赫嶸見她追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魚兒上鉤”的表情,
隨後好似故意吊着蘇嵐胃口一樣,沉吟片刻,纔開口說道:
“赫崢自從知事以來,就從沒對任何女人表現出好感!
因爲他特殊的身份,曾經有無數人往他身邊送過女人,
清純可愛的,妖嬈嫵媚的,善解人意的,知書達理的,
各種類型的女人都試了個遍,就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入了赫崢的眼!
無一例外,全都被赫崢給退了回去!
有一次在一個宴會上,
主人家請了上都裏最有名的花魁助興,那花魁不過是殷勤了點,
就被他直接拉下打板子,
就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