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嶸看着蘇嵐突然出現,頓時被嚇了一大跳,緊接着又聽到她說要他的命,
心裏的弦驟然繃緊了!
蘇嵐雖然不是第一個要殺他的人,但卻是第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身邊的人!
赫嶸立馬警戒了起來!
不過他心裏又有些納悶,身爲殺手組織的首領,按理說一個人有沒有會不會功夫,
他應該第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加上他之前明明仔細觀察過,蘇嵐壓根就不會功夫,
那她是如何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面前的呢?
因爲心裏的疑問,赫嶸的眸光暗了暗,
沉聲說道:
“你要殺我……爲什麼?”
蘇嵐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怎麼有臉問的啊?
就只憑你剛剛在大庭廣衆之下陷害我,就夠老子把你槍斃三回的了!
要殺你不是太正常了嗎?”
赫嶸眼睛微眯,說道:
“所以你就要在這裏殺了我?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
你不會以爲你現在受寵,就算殺了皇子也能全身而退吧?”
蘇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想多了~
我既然能悄無聲息的進來,自然就能無聲無息地離開,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你的死和我有關。”
赫嶸聽着蘇嵐遊刃有餘的話,心裏一沉,下意識地抽出隨身的佩劍,
劍鋒指着蘇嵐問道:
“你確定你今天能殺得了我嗎?單槍匹馬就想取我性命,
你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然而面對他虎視眈眈的反問,蘇嵐只是輕聲一笑,
不屑地說道:
“怎麼?殺你還用挑日子嗎?那還不是捎帶腳的事兒!
你有什麼值得我看起的嗎?”
赫嶸聽蘇嵐說的遊刃有餘,心裏不禁有些發顫,但表面還是強裝鎮定說道:
“大言不慚!”
蘇嵐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輕飄飄地說道:
“其實你怎麼想我無所謂,我今天來找你就辦三件事兒!
一,我要你手上那個榮山堂的黃金令牌!
二,我要你給我寫一封轉讓書,把榮山堂轉到我的名下!
三,我希望你能主動點‘畏罪自殺’,別讓我親自動手好嗎?!”
蘇嵐輕飄飄的幾句話,
落在赫嶸的心裏彷彿平地一聲驚雷——
直接把他震懵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蘇嵐不僅知道他是榮山堂的堂主,竟然連專屬於堂主的黃金令牌都一清二楚!
而且聽蘇嵐的意思,她還想要取而代之,
自己成爲榮山堂的堂主?!
這怎麼可能?
赫嶸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塌了!
榮山堂是赫嶸的最後底牌。
平時赫嶸與榮山堂的交流時就十分小心翼翼,唯恐別人抓到自己把柄!
這麼多年來,
除了榮山堂幾個長老,和幾個親信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蘇嵐又怎麼會知道的呢?
不應該啊?難道是他哪裏露出馬腳了嗎?
想到這裏,赫嶸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儘管此時赫嶸心中已然翻騰起了滔天巨浪,但表面上他還是強裝鎮定,
盯着蘇嵐問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榮山堂的關係?”
蘇嵐聞言先是嘆了口氣,而後又撇了撇嘴,
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如果這個問題你是幾個月前問,我一定能給你解釋得明明白白,
順便還能裝個逼也不一定!
可惜啊,
如今我前期發育了太久,導致我現在根本沒有篇幅再跟你東扯西扯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
你真的不想老老實實地把東西交出來,
然後乖乖地上路嗎?”
赫嶸一聽,直接後撤半步,手持利劍拉開了陣勢
用實際行動向蘇嵐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他不想!
蘇嵐見狀,甩了甩手上的繩子,壞笑着說道:
“既然你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