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即使看着趙元瑞這個狗東西犯惡心,
她也不得不出來面對了!
誰知那趙元瑞一看她主動出來,眼睛瞬間一亮,連忙拉着繮繩驅着馬來到了蘇嵐的跟前。
只見他剛要靠近蘇嵐,
陸曉風腰間的佩劍陡然出鞘,一道閃着寒芒的利劍瞬間讓趙元瑞停下了腳步。
蘇嵐和趙元瑞隔着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兩人對望之時,
一個冷得像三九天冰窟裏的河水,一個柔得像陽春三月的和風!
趙元瑞似是感到了蘇嵐眼中的寒意,柔和的眼神裏頓時充滿了沉痛之感,
啞着嗓子說道:
“你還在恨我……對嗎?”
“就你乾的那缺德事兒,我不該恨你嗎?”蘇嵐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蘇嵐毫不留情地揭開他的真面目,趙元瑞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壓着火氣說道:
“你變了很多,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種得理不饒人的人。”
蘇嵐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沒理我尚且要辯三分,得理我爲什麼要饒人?
你如果是那要臉的人,
就別幹那些沒臉的事兒!
既然你自己做了沒臉的事兒,就別怪別人不給你臉面!
還能什麼好事兒都讓你佔了,你哪來那麼大的臉呢?!”
蘇嵐一番話讓趙元瑞在一衆下屬面前顏面掃地,
他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不過趙元瑞到底還是在宮裏混了二十多年,最起碼的表情管理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須臾之間就換回了原來深情款款的模樣,
一臉苦楚地對着蘇嵐解釋道:
“我那時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也知道,晴兒不堪大任,
要是讓別人去,
我還怕被北狄的人識破我們送去的不是世家貴女!
思來想去,
我也就只有你一個可以信賴的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嵐兒你要相信我,
若不是南召正值內憂外患,逼不得已,
我怎麼捨得送你去那苦寒之地,面對北狄那羣野蠻人呢……”
蘇嵐聞言,十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
“就算你要讓我去北狄當臥底,至少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吧?
你把我打暈了塞轎子裏算怎麼回事?
你把我當傻子呢?!
還說什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放你孃的羅圈屁!
你要是直接說‘我捨不得蘇晴,所以才讓你替她去’,
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你現在把我的身份都給蘇晴了,還想道德綁架我給你們賣命?!
你想什麼美事兒呢?!
怎麼,你以爲這世界上就你一個人長腦子了?”
蘇嵐說的話聽得趙元瑞咬緊了牙根。
想他從小作爲最受寵的貴妃之子,哪裏被別人如此辱罵過?
當即雙目瞪得滾圓,
眼神裏充滿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