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一邊幫赫崢脫下外衣,一邊隨口問道: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看你滿身酒氣的,喝了多少呀?”
赫崢聞言,傻里傻氣地咧嘴一笑,一邊像只大狗一樣湊到蘇嵐嘴角亂親,
一邊咯咯笑着說道:
“你來聞聞嘛,猜猜我喝了多少!”
蘇嵐癢癢地扭着頭,一邊用手按着赫崢的頭,躲着赫崢的攻擊,
一邊笑着地說道:
“好啦好啦!累了一天了,趕緊洗洗睡吧!”
聽蘇嵐這麼說,赫崢直接一頭紮在蘇嵐的頸窩,舒服地嘆了口氣,
然後悶聲說道:
“南召那個老皇帝治國理政不行,但在喫喝玩樂上倒是挺有一套的。
從上午的蹴鞠到晚上的歌舞酒會,
整整一天節目都不重樣。
爲夫多喝了幾杯,娘子可別怪罪呀!”
蘇嵐心裏知道赫崢出去應酬,有些酒不得不喝,
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地嗔怪道:
“以後要是再喝這麼多酒,就別想上老孃的牀!”
赫崢聽了蘇嵐的威脅後反而笑得更歡,粗壯的手臂箍緊蘇嵐的腰,
帶着濃重的鼻音說道:
“娘子別生氣了,爲夫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
也許是蘇嵐前兩天的表太過彪悍,以至於之後的幾天再沒有請柬送上門。
而對於蘇嵐來說,
沒人來打擾她更好,她還懶得和那幫人虛與委蛇,樂得清淨。
正好閒來無事,
蘇嵐便開始研究起了在南召可以種些什麼農作物。
蘇嵐挑來選去,最終選擇了棉花。
首先汴京附近的氣候十分適合棉花的種植,
再者,
這個時期的棉花並沒有大規模推廣,只有東南沿海地區有少量種植。
棉布也並不像現代那樣隨處可見,而是隻有富貴人家才消費得起的奢侈品。
更何況汴京有大運河,方便運輸,無論是收穫的棉花還是紡織出來的棉布,
都不用怕沒有銷路。
蘇嵐也是到了這裏才知道,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不止是北狄,
就連地理位置靠南的南召,
每年下雪都要凍死很多人。
以後若棉花能夠大規模種植,有了棉花做填充物,棉布的價格也降下來之後,
應該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吧!
不過轉念一想,
要在這裏推廣如棉花這樣“不能食用”的農作物也不是容易的事。
畢竟當初棉花在我國推廣的時候,統治者都是用了強制措施才成功的。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
還是讓她這個第一個喫螃蟹的人,
先大賺一筆再說!
真是想就開心!
正當蘇嵐在臥室扒拉自己的小算盤時,梨花忽然給她帶來了一個熱乎的八卦消息——
岱欽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蘇嵐瞬間瞪大了眼睛,驚道:
“什麼?!
岱欽那個人憎狗厭的老登居然也有女人跟他了?!
不行,我得看看去!”
蘇嵐說完直接從軟塌上竄起來,
直奔岱欽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