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治好了張里長兒子的癡愚之症。”
“所以那癡症你真的會治?”周家長媳看了自家公公一眼,半信半疑地問道。
“不盡然。”洛千淮簡單地解釋道:“也就是巧了,這張家大郎的症狀,恰與舅父昔日診過的一例患者相似。”
“怪不得。”周老點點頭:“張家大郎早年,也是鄉里出了名的聰慧少年,你既治好了他,那麼也算是終生有託。”
洛千淮才反應過來,他們是誤會了:“張里長與我有言在先,我爲他家大郎治病,他們不再糾結於婚約之事——所以現在已是一拍兩散。”
周老自是沒有聽見日前洛千淮與他們談的條件,此刻聞言極爲不悅:“這怎麼行?過河拆橋,令人不齒!洛大娘子也不用犯難,這事你大父大母是指望不上,但老朽在鄉里還頗有幾分薄面,待我親自去爲你討回這個公道!”
“可千萬別!”洛千淮嚇了一大跳,這好不容易推出去的婚事,她可不想轉了一圈又接回來:“謝過周太公的好意,不過小女醉心醫學,暫時並無成家之意。”
周老眉頭緊鎖:“若我沒記錯,你也接近及笄之年,自當婚嫁,怎麼可以任性胡鬧!”
洛千淮趕緊打開了自己帶來的匣子,把話題強扭了回來:“方纔還沒說完,這藥是舅父成名的驗方毓麟珠,專門調整經絡氣血,適用於成婚多年未育.”
“此話當真?”周家長媳霍地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直視着她。而她的兒媳則站在一旁,眼圈兒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洛千淮笑得溫婉大方:“便是婚後十年未育的,喫過這一匣子毓麟珠,也有效驗。”
“謝謝洛大娘子。”周家孫媳一把搶過了藥匣子,一邊道着謝,那一邊淚珠就滾了下來。
成婚四年多無子,看過了不少郎中,也拜過了土地,求過了方士,依然毫無消息。
這在前世算不得什麼,但在這大豫朝,卻是加諸於女子身上的罪過,就算周家門風清正,也一樣逃不過。
繁衍子嗣,祭祀傳承,大豫人看得無比重要。
所以周家孫媳的表現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就算是再不靠譜的救命稻草也得牢牢抓住,更何況這藥方子還得自長陵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