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凝結於其中。
在衆人的押送下回到谷底時,墨公子早就沒了蹤影,倒是見到了傳說中陰狠冷酷,擅用各種刑法的棘衛主。
他面色冷峻依舊,瞳孔卻瞬間收縮,眸色亦幽深之至,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走了。”
“主上。”他們拜倒在地,爲首之人說道:“衛蓮叛逃,射傷了衛主,我等奉命前去抓捕。”
她擡起頭,幽幽地看了墨公子一眼,卻見他面無表情,在衆親衛的前呼後擁中越過了自己,連半點眼風都欠奉。
十幾名棘衛,周身散發着陰寒的味道,大步自鐵筐內走出來,見到墨公子一行,明顯有些驚訝:
洛千淮明白,在眼前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有能力再護住雪貂。若就此跟着自己進了內室,未必能逃得過高手圍剿。
墨公子走了幾步,並未聽見衛鷹等人的腳步聲,疑惑回頭之際,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這笑容落到墨公子眼中,顯得分外刺目。他一言不發地跨入了雲臺之中,衛鷹等人連忙跟上。
她心如止水,隨便地揚了揚手上的金鍊子:“不勞幾位費心了,我已經束手就擒了。”
洛千淮站在十步開外,眼看着薛郎中將創口切開,在血肉中摸索到了箭頭,用力拔了出來,然後灑藥止血包紮。
她現在是階下囚,周圍的棘衛們表情極爲不善,根本沒有請她參與治療的意思,所以她也沒有自取其辱,上竿子去幫着麻醉清創。
當然,即使沒有麻沸散,棘衛主也始終一聲未哼,確實是一條硬漢無疑。
傷口包紮完畢。棘衛主起身,重新披上了冰藍色衣袍,束緊了銀灰色的革帶,這才轉身正眼看向洛千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