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脈法》一書的薛溫薛先生?”
“正是。”
文溥腳下一軟,打了一個踉蹌,要不是陶忠反應快及時扶住,他已經一屁股坐下去了。
“在下自知才疏學淺,既有薛先生在,便不去獻醜了罷。”他顫聲說道。
“文先生何必過謙。”陶忠微微一笑,眼神向左右掃過,立時便有二人上前扶住了文溥,將他攙上了轎子,又回身對愣在當場的文周林氏行了個禮,擡起轎子拔腿就跑。
陶府之中,高良與兩個相熟的長陵名醫,已經把當年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那事件鬧得實在不小,在座的五陵名醫都略有印象,聽說文溥便是那個害死了守節寡母的庸醫,各個面上都露出了不豫之色,口中也忍不住議論起來。
“當年聽說是長陵尉親自結的案,抄沒了那霽安堂,本以爲文某人早已悔改知錯,哪裏想到還敢繼續行醫?”
“根本就是杏林之恥,我秦桑羞於與之爲伍!”
“秦郎中說得極是,我等皆是五陵醫家,向來本份守法,若是與文某人同路壞了名聲,又要如何是好?”
“此人銷聲匿跡數年,卻還腆顏留在長陵,其麪皮之厚可見一斑,此番不知怎地,竟然連薛先生都騙過了?”
“小聲些。想來薛先生醉心醫術,未必明白人心詭譎,此時明白了其中真相,自是不會再被矇蔽。”
薛溫內力頗佳,下方的議論便是聲音再低,也全都被他收於耳內。陶升之前全沒想到,好不容易請到的名醫薛溫,推薦的人竟然如此不堪,當下便面露爲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