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分曉。不知道陸大俠,可否容在下搜上一搜?”
陸非的身子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墨公子見狀,向衛蒼遞過了一個眼神,後者忽地跨步上前,將長劍架上了陸非的脖頸,左手在他懷中稍一搜索,便取出了一紅一白兩根布條來。
看到這裏,在場的人哪裏還有個不明白的。原來洛大娘子說得沒錯,這件事果然是陸非做下的。
“陸兄,孟巨俠向來待你親厚,各種扶持提攜,你爲何如此糊塗,竟要恩將仇報啊!”聶海與他素有交情,見此情形難免痛心疾首。
“你們知道什麼?”陸非迎着孟劇冷冽的目光,自知無幸,反而笑了起來:“什麼巨俠,大俠,還有什麼解憂公子,在權貴眼中,便連條狗都不如。你們等着吧,大人必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未落,他便就着衛蒼架在頸中的劍,乾脆地抹了脖子。
洛千淮不知道他說的大人是什麼人,墨公子與孟劇卻再度對視一眼,心中似有所猜測。
孟劇既然無恙,接下來的事就變得順理成章。林中埋伏的弓箭手,似乎是羣龍無首,並沒有準備好直面五陵劍宗,所以悉數死在他劍下,無一活口。
孟劇到底念着多年的父女之情,留下了孟絡的性命,只是親手將那一壺雪融散給她灌了下去,又通告天下游俠,與她絕了父女之名,連着孟這個姓氏也一併收回,從此只能用回本名安絡。
放安絡離開之前,墨公子親自與她談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倒是那天晚上,孟劇與墨公子喝了一夜的酒,聊了些什麼亦無人能知。
西京上官府。上官靖看完了手中的祕報,眼皮微微地跳了幾下。
“可惜了那份價值千金的祕藥了。”他垂了眸,冷聲道:“既然不想要體面,那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
“主子,別的也就罷了,那些弓手卻是從安邑借的募兵,現在全軍覆沒,卻要怎麼跟安邑令交代?”
“不必交代。多補他些財帛,再募便是了。”上官靖漠然道。
“另外,你去告訴她,那個人回來了,她知道該怎麼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