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公子。妾喚你一聲公子,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公子了不成?”她站起身來,坐到了墨公子的身側,上手去攬他的腰:“不過是一介草莽,能登天家貴女的榻,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再要不知好歹,就莫要怪妾無情了。”
墨公子的身子向一旁挪了挪,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子便滑了開去,然後面色一變,捂着胸口就咳了起來。
他的面色本就白得透乎透明,咳聲雖然不大,但卻是撕心裂肺,末了擡起手中絹帕,上面卻已經染了點點血痕,映着他殷紅的脣,頗有些破碎飄零的美。
這回不用墨公子說,韓敏兒便皺着眉頭退避到一旁:“你這身子,是怎麼回事?”又轉頭對一旁的管事吩咐道:“持我的貼子,去請孫侍醫過來。”
那管事領命離開,墨公子才一臉唏噓地擡起頭,眼中滿是遺憾之色:“翁主蘭韻桂華,這般迂尊降貴,墨敢不從命?只是這身子卻.咳咳卻是力不從心,只怕是要辜負了翁主的美意了。”
韓敏兒這會兒也覺得有些掃興。若是別的人,她此刻已經作色趕人了,但眼前的男子卻是處處都長在她心坎上,而且某些地方,與她心中始終忘不掉的那個人莫名地相似,讓她下意識地多了一些包容。
“方纔是妾失言了,公子勿怪。”她莞爾一笑:“公子之疾,自有妾幫着打理調養。只是公子還需銘記,在妾厭倦之前,休要生出別的念頭,否則妾雖是不忍傷你,但你的那些遊俠伴當們,卻是未必能重見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