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湯谷之內”房彥期期艾艾地說着,卻被韓敏兒一腳踹到一旁。
她從隨行護衛腰間抽出長劍,柳眉倒豎,玉面猙獰,大步衝進了湯谷,果然見到墨公子正歪歪地躺在洛千淮的懷中。
看見洛千淮的模樣,韓敏兒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怎麼是你?”
洛千淮還沒答話,房彥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翁主,她就是昨夜那個女刺客,是她假扮成桑小侍的模樣,挾持了小的”
車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這般要緊的事,昨夜你爲何不說?莫非你就是勾連刺客的內賊?”
房彥連連告饒:“小的對翁主之心天日可鑑!昨夜只是將計就計,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果然她與這解憂公子之間,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洛千淮只覺得有些好笑:“原來那時你藏在衣櫥裏,不是爲了刺殺翁主,而是要殺解憂公子。”
衆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房彥身上,各自都有所思量。
“昨夜,你也在殿內?”韓敏兒的聲音清冷,卻令房彥面色慘白。
“我沒有,我不在,我爲什麼要做這種事?你休要血口噴人!”
洛千淮卻沒給他狡辯的機會:“你聽說解憂公子姿容絕世,深恐他奪去翁主的寵愛,把他當成了假想敵,想要除之而後快。”
“在我出現之後,你知道單憑自己殺不了他,便想着要借翁主的手。所以你主動幫我隱瞞身份,就是想要製造這麼一個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好讓翁主一怒之下,痛下殺手。”
“你胡說!”房彥大聲叫喊起來,聲音淒厲無比:“我沒有,翁主您信我,我是被她挾持逼迫的!小的對您忠心耿耿,對刺客是深惡痛疾,一逃出來我就立即告發了,絕沒有主動幫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