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的事。她能心不在焉,一旁的車槐卻不能,因爲唐湛馬上就點到了他:
“車統領在聖諭未到之前,就已經綁了翁主,不知是何緣故?”
偏偏這車槐之前翻臉幫自己擒公主,都是爲了把自己摘出去,以保全身家性命,只怕現在自己想不露面,他也不能答應。
洛千淮哪裏知道這繡衣使是什麼東西,唐使令又是什麼人。
她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局面,就要被忽然冒出來的這個唐使令給破壞了。
“大人,既是唐使令帶着聖旨來了,您還是陪下官押着翁主一起前去,也好將下官決不附逆的表現,當面稟明唐使令。”
“唐使令謬讚了。”車槐似乎完全聽不出來對方的譏諷之意。他轉頭看向洛千淮,正欲接着說下去,卻發現對方對他眨了眨眼,將一個匣子塞到他手中。
人家到底是皇帝的嫡親外甥女,就是犯了再大的錯,應該也能保住小命。
就知道推不掉。洛千淮無語。世間事最是難以揣測,本以爲忽悠了別人,其實最後套住的是自己。
<divclass="contentadv">被裹挾着去往前院接旨的時候,洛千淮看着身邊目眥欲裂,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的永安翁主,心中不無感慨。
他心中無限感激,口中則道:“唐使令,這便是下官發現的韓庶人的罪證。也正因如此,下官才大膽控制了韓庶人及整個羽山園。便是今日聖諭不到,下官也必會將此物呈報上去——臣對陛下始終忠心耿耿,還望唐使令法外開恩,允下官戴罪立功!”
這番話說得多好啊,半個字也沒有提自己。洛千淮心花怒放,對車槐的印象也變得大好。
哪知那唐湛聽到這裏,只是噙着冷笑一言不發,目光卻落到了她的身上。
這目光既陰鬱又冰冷,洛千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幼童,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