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就那麼拜了下去:“還請君姑明示。”
“明示?”上首的張顯滿面陰雲:“你阿父是何等小心謹慎之人,入朝多年從無半點失誤。當年夫君正是看好這一點,以爲與欒家結親不會招來禍患,方纔爲瑜兒聘了你——沒想到你這般膽大妄爲,竟敢擅自交好那般包藏禍心的逆賊!”
欒葳娘嚇了一跳,也不顧地上遍是茶水與碎瓷片,連連膝行至張顯身前,抱住她的大腿哭訴:
“葳娘幼承庭訓,向來清白自守,斷不敢結交奸佞,給家族蒙羞——還望君姑明鑑!”
張顯聽她這般剖白,更加怒不可遏:
“還說沒有結交奸佞?那你說說今日卻是要去哪裏,難道不是去見那無君無父的韓庶人?陛下昨日才下旨將她下了北獄,正在嚴查同黨,你還巴巴地想要往上撞——難道是我們霍家哪裏對不起你,你非要把我們拖進萬劫不復之地?!”
欒葳娘霍地擡起了頭,雙目圓睜,嘴脣打着顫:“君姑,您說什麼,永安翁主,翁主她怎麼了?”
“什麼永安翁主?陛下昨兒已經明發上諭褫奪了她的封號,廢爲庶人你且不要擔心她,先想想自己,有沒有參與到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行爲之中?若是有,儘早交代出來,否則別說是你的性命,便是我們霍家滿門,也都盡皆會賠進去!”
欒葳孃的雙手無力地垂下,目中失了神采。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呢?”
急促的腳步聲自外傳來,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