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問道。
洛千淮點頭:“確是如此。先生也擅鍼灸?”
“在小娘子面前,不敢稱擅,只是略知個皮毛罷了。”文溥誠心道。
他跟着恩師學的,便是鍼灸與湯方並用,不像回春堂,只重湯方從不用針石。
兩條腿走路,很多時候就比一條腿要快一些。所以當年恩師在世時,霽安堂的名頭,向來都壓了回春堂一頭。
要不是他太過無用,又怎麼會砸了招牌,讓恩師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眠。
文溥嘆了口氣,面上現了戚容。洛千淮看得分明,猜想他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卻也沒有多問。
她不想多事,但有人卻不這麼想。
“我道是誰。”高良緩緩地踏步過來:“原來是你這個殺人庸醫啊!”
他這麼一說,圍觀的衆人立時譁然,對着文溥指指點點。五年間京畿風雲變幻如白駒過隙,若高良不提,誰還會記起那麼久之前的事。
“高郎中,當年的事本就疑點重重,你又何必糾結於此。”文溥站起身來。
“我是不想再提,可也要文郎中你安分守己,別那麼高調纔行。”高良嘆了口氣:“做了那般大的錯事,害了守節寡婦的命,已成了五陵醫者之恥,卻還當沒事人似地到處行醫,這也還罷了。你最不應該的是,竟然騙到了好人家的小娘子頭上。”
他說到這裏,頂着文溥不明所以的目光,低頭問洛千淮:“小娘子,你可知道,你這位授業恩師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