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衣,頭髮用布帶束了個高高的馬尾,黑巾遮面只露雙眼,正蹲在樑上的角落裏,目光灼灼地望着着她。
原來這位同道是躲在這裏。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可有逃脫之道。
洛千淮正想到這兒,系統已經躬身疾行到那位同道的身後,在他驚駭至極的目光中,將人一把拎起,向着門外丟了出去。
洛千淮心下的不忍剛剛生出來,便已經消失無蹤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事也怨不得她。
說起來她是被系統強迫來到這兒的,主觀上沒有行竊的動機與預謀,而這黑衣人就不同了,是個純粹的賊人,系統這麼一抓一丟,也算做了一名正義好市民應該做的事。
外面的人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司寇白銘無聲的手勢命令下,十餘個捕快已經持刀逼近了窗與門,只待一聲令下,就要強行衝入庫房,生擒賊人。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衣人如炮彈一般破門而出,直接將門外正對着的兩名兵士撞倒在地。
沒有任何意外,他立時便被七八把長刀壓制着動彈不得。
“別,別殺我!”他大聲地叫了起來:“屋裏還有人,就是她把我扔出來的!”
瓦片撞擊聲適時響起。被黑衣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官兵擡頭看時,就見到了一個難以忘懷的場景。
從破損的屋頂之中,躍出了一個身穿薑黃色綢緞寢衣的女子。
她的身形阿娜曼妙,露在衣外的雙手雪白纖巧,一抹金光自袖口閃現出來,若隱若現。
可惜整個頭頸部位都被一塊碩大的黑布蒙得結結實實,就連眉毛都沒露出半分,只有一雙眼睛黑如點漆。
這女子的輕鬆極好,騰挪起落之間,便已經離了小院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