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比昨晚還要強上不少,正就着白振業的手,飲着梅花湯。
洛千淮便問起了昨夜睡眠情況。
“感謝兩位神醫。”白小郎君輕聲細語:“昨夜一覺到亮,這是好久沒有的事了。”
梅舟爲他重新把了脈,露出了一絲笑意:“昨日脈象澀而弱,今日澀意去了小半,便如枯木逢春,已現生機。”
白振業自從他們二人進來,目光就一直落在洛千淮面上,其中帶着淡淡的審視之色。
聽了梅舟的話,他面上露出了些許喜色,只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洛千淮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對她來說,只要肯配合醫生不添亂找事的,就是好家屬,並不需要彰顯存在感。
她等着白小郎君用完梅花湯,便爲他再次鍼灸了一回。
鍼灸的效果一如既往地好,白小郎君氣息通暢,腹中鼓脹之處肉眼可見地有所消解。
白振業的神色就有些掙扎。
“洛大娘子,不知犬子這鍼灸,還要再施上幾日纔可全好?”他問道。
“根據實際情況來定,應該是七到十五日之間吧。”
白振業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到底還是嚥了回去。
這一次,洛千淮也察覺到有此不對勁兒了。只是不待她細細思索,珠簾便被人挑開,三個人相攜着走了進來。
“兄長,琅哥兒怎麼樣了?”肥碩的男子喘息着說道。
“妾見過家主。”同行的女子也說道,聲音有些沙啞,並不似昨夜那般矯柔造作,但仍然可以辨識得清清楚楚。
洛千淮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強忍住了沒有回頭。
白振業沒理會鄭氏。只望着自家二弟與侄子,面色稍霽:“瓊兒不是該在學堂讀書嗎,怎麼今日過來了?”
鄭氏陪笑道:“他惦記着兄長的病,總是鬧着要過來看看。妾聽說府內來了位神醫,琅哥兒的病有了轉機,便求着夫君帶我們過來探望。”
白振業點了點頭,爲自家二弟介紹道:“琅哥兒的病,全靠梅神醫與洛神醫妙手回春,方纔有了些許起色。”
白振堂早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梅舟,聞言連忙笑着作揖:“謝過梅神醫。”
梅舟淡笑着答了禮,白振堂又望向洛千淮,拱手道:“洛神醫.....”
被一屋子人盯着,洛千淮知道無法逃避,只好迴轉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