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都都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擔心。只是那些藏於世間的人心叵測,他們不想讓洛千淮過早知道,可該有的提醒,也並不可少。
文周開口,用極爲溫和的口氣,問了一些關於那位貴公子的問題,得知他在贈鋪之後就再無聯絡,方纔鬆了一口氣。
洛千淮其實也不想騙他們,只是這中間牽扯太多,除了說些善意的謊言,她又能如何呢?
不論如何,洛千淮與洛昭單獨外住已成了定局。臨去之前,洛昭特意與文嘉單獨敘話,後者出來的時候,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
洛千淮有些奇怪,在回去的路上問了洛昭,他卻顧左右而言他,索性也就放開了不再理會。
入了臘月,時間就過得過了起來。臘八那一天,霍瑜派人傳來消息,說是真正的嫌疑人鄭家二郎已經拘捕到案。
這人雖然看着不像是意志堅定的貨色,但因爲清楚一旦招供就是死路一條,所以雖然動了大刑,仍然死咬着沒有吐口,既不肯認當年的事是他下了毒,也不承認鄭氏手裏的毒是他給的。
邑廷裏審訊進展不順,洛千淮那邊也同樣阻礙重重。她已在長陵邑走了好幾家藥鋪,拿了當年鄭燕氏的脈案去請人開方,確實有幾位郎中在方中用了制附片,但當洛千淮提出請他們上堂作證之時,他們便都像捧了燙手山竽一般堅決不肯,哪怕是洛千淮許以重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