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怕就是要換別人來坐了。
“大人說笑了。”徐楷皮笑肉不笑地道:“天色已晚,大人何不早些歇息。說不定明日一早,便有真正的巧匠上門,解了大人之困也不好說。”
霍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徐大人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家事——說令正孃家插手商賈與民爭利,若是出了什麼亂子,怕是會斷了大人的仕途。”
徐楷輕哂:“內子既已是徐家人,孃家的事自然牽連不到她,大人多慮了。”
霍瑜點頭:“如此甚好。”他向前又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今夜如此大雪,明日必有房屋倒塌,且解了城禁,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保存體力以備來日。”
“可是大人。”徐楷皺了眉:“那兩個賊人竟敢夜闖邑廷大牢,若是放任不理,恐弱了邑廷威望,以後必然有好事者爭相效仿.......”
“徐大人。”霍瑜脣角微微上勾,望向徐楷的目光中幽黑深邃,似乎已經將他整個人,從裏到外看了個通透。
“這等身手的高手,江湖上並不多見,真要是意欲圖謀不軌,今夜便不會無人死傷。更何況,以他們方纔離去時的速度來看,此時恐怕早就已經離了長陵。你此圍城大索,除了擾民之外,不會有任何意義。”
徐楷無言以對,只好憤憤地回頭收兵。霍瑜望着他大步離去的背影,微微一嘆,自回了房間。
“大人,早些休息,莫再熬壞了身子。”何簡在身後關上了門。
欒葳娘已在臘八那日被他送回了西京,霍瑜房中僅剩一名手腳麻利的侍女。
這侍女是一早就跟着霍瑜的,爲人老實相貌平平,只是一條忠心謹慎,方能在他身邊服侍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