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真要是治不好,你們再哭也不遲。”
此言一出,室內便猛地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悲慼的,含淚的,不敢置信的,全都落在她的面上。
周廉夫婦與周老太君忽然就想起來,方纔說周小郎君無救的是秦趙兩位郎中,至於洛娘子,可從來沒說過這話。
就像那兩個人也同樣說過周老太君的胸痹無法治,可偏偏就被洛娘子治好了一樣。
至於後面秦郎中那此含了酸水的話,誰都沒放在心上。莫說是周廉這種看慣官場百態的官員,便是常居內宅的周夫人,也一樣看穿了他的那點小心思,更不要說,親身體驗過洛千淮診治的周老太君了。
所以她這句話現在說出來,份量比之前要重得多,立時就收斂了三人的淚意,讓他們眼中心裏都揣上了絲絲期待。
只有周弘還有些懵懂。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眼看着一個美得如姑射仙子般的女子,徑直走到榻前,從他手裏搶過了長生的小手,不由就有些焦躁:“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這一次,洛千淮還沒說什麼,周夫人與那嬤嬤併力上前,一人架起一邊,生生地將他拖離了牀榻。
“阿母?”他莫名其妙,掙扎着還要去找長生,卻被周廉毫不客氣地甩了一記耳光。
“你要是真想讓長生活下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着,別耽誤了洛娘子診治!”他厲聲道。
“洛娘子?”周弘每日都醉生夢死,並沒聽說過洛千淮的事蹟:“她是郎中?能治好我的長生?”
洛千淮爲周小郎君把脈察體,見脈象浮緩,舌淡紅,苔薄黃,尚未到不可治的地步,心底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我會盡力而爲。”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