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輝,溫聲提醒洛千淮道:“不速之客已經走了,還等什麼?”
洛千淮與文溥都回過味來。星九點了新的火摺子送過來,文溥親手點燃了鞭炮。
爆竹聲聲,轉瞬便鋪了一地火紅。洛千淮與文溥分別執了竹竿,挑起了正門上方牌匾上掛着的紅綢,露出了霽安堂三個黑底紅色的大字。
掌聲自四面響了起來,有些稀疏,顯然很多圍觀者心裏也存了疑慮。
地上還躺着一堆人呢,文溥也擔心得緊,隨便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與洛千淮一起將霽安堂的大門推開,取了早就準備好的回禮分發出去,這開業典禮便算是草草了結了。
有的人怕惹禍上身,拿了回禮就直接就離開了。趙輔與諸位五陵醫家,生恐霽安堂再被查封,第一時間衝進去購買成藥。
陶家子侄雖然受命而來,但到底不敢擅自作主,唯恐爲家中招惹上金家這般龐然大物,客套了幾句便告辭而去。
周弘倒是義氣得多,堅定表態要幫着洛千淮作證,是金家郎君不分青紅皁白先動的手。
邵宗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他在西京雖然是權貴家中常客,但此時醫者的地位極低,在同業眼中算是春風得意,但在那些主顧眼中不過是件用得順手的工具,誰也不會替一件工具出頭。
他權衡再三,還是實話實說道:“洛娘子,金家勢大,我幫不上你們,只能說聲抱歉了。”
“邵郎中肯撥冗前來,小女便已深感盛情。至於今日的事,也未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洛千淮毫不介懷。
她聽朱娘提起過新任長陵令邢霆,爲人敏察明斷,既然沒有因爲家世而輕縱了薊州王世子,也沒有道理會聽信金郎君的一面之詞。
大豫律法擅闖私宅者打死不論,莫說章慶今日沒有殺人,便是都打殺了,嚴格來說也不算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