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那股子不妙的預感卻更強烈了。
將整套行頭換了下去,更衣洗漱之後,洛千淮進了前院藥鋪,自己抓了一服柴胡舒肝散煎下喝了,這才覺得心裏那股子邪火散了大半。
可惜該來的總是逃不過,到了日上三竿之時,霽安堂外忽然喧譁大作,哭聲與叫罵聲不絕於耳,引得無數街坊行人皆來圍觀。
洛千淮帶着人出來看時,只見數人擡了一具蒙了白麻布的屍體停在門前,三個身穿麻衣的女子正在哀聲嚎哭。
這三個人她是認得的,就是昨日在同慶坊的小院內,侍候那位病患的兩個女使,外加一位管家娘子。
那三個女子一見到她,哭嚎聲立即便又高了一截兒,那位管家娘子還衝上前來,張着十根長長的指甲向她臉上劃去,口中還高聲悲呼道:“庸醫!就是你這個庸醫,害死了我家娘子!
她並沒有傷着洛千淮半根毫毛。章慶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也沒見做了什麼動作,那女子就倒飛了回去,與兩位女使並排跌坐在一處。
她明顯有些懵,疑惑地擡頭看去,正對上章慶漠然的眼,立時低下了頭。
洛千淮第一時間衝到階下,掀起白布查看屍首。
她清楚得很,自己開的藥斷不會喫死人,所以第一時間查原死因極爲重要。沒想到那白布下面,卻是一張從未見過的年輕面孔,看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便是人已經斷了氣,面色也依然清雅秀麗。
死人自然把不出脈,但她衣裙下襬滿滿的血跡卻能說明不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