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得有二三百道菜,顯然都是獨屬於皇帝的朝食。可憐她從昨夜至今就水米未進,這會兒就更餓了。
飢餓的滋味不好受,令她觀光的心思都淡了不少。身前的宦官就在這時停下了腳步,朝着對面行來的老宦一行迎了上去,未到近前便一躬到地:“焦大監日安。”
他都這般做了,身後的小宦連忙一拉洛千淮,一起深深地行下禮去。
焦大監雖然頭髮花了一半,但仍然面色紅潤,雙手將他虛虛地扶了起來,一雙眸子在洛千淮面上略轉了一圈兒:“鄭少監不必多禮。這人是給八殿下添的?”
“大監神目如炬!”那鄭少監借了他的力,麻溜地站直了身子,湊到他耳邊說道:“殿下這幾日茶飯不思,眼見着便瘦了一圈兒,已經發落了好幾波不中用的庖廚,眼見着無人可用,實在無法纔出此下策”
“她是尚膳監的人?”焦大監皺了眉,疑惑地看着洛千淮身上的宮女服,並非是尚膳監宮人特有的服色。
“那倒不是。”鄭少監苦笑着搓了搓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殿下先前的膳食,多是王那一位親自操持。您也知道,她是錢唐市井出身,奴婢便想着尋個會做那邊小食的婢子過去,說不定便合上了殿下的口味,只是此事卻只能做不能說”
“原來如此。”焦大監顏色緩和了不少:“鄭少監用心了。殿下的身體極爲重要,便是犯了些忌諱,也是無可厚非。”
“謝大監!”鄭少監又是深深一躬,起身時以手加額擦去了數滴冷汗:“奴婢告退。”
他回頭衝身後二人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走。
洛千淮卻是有些恍惚,被那小宦拉扯了一把,方纔收回了視線,一腳深一腳淺地跟了上去。
她方纔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焦大監身後跟着的兩行宦官,沒想到卻望見了一雙熟悉至極的清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