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一般,但內裏卻是肝火旺盛,脾虛失養,想來是操心過度所致。所幸就醫及時,只要喫上幾服藥,必能好轉。”
她提了筆正要開方,卻被那陶三夫人一把按住了手腕。
“洛娘子,這開方子不急。”她訕訕地笑道:“只是這藥霽的歸屬,其實也不是小事。你是未出閣的小娘子,這藥鋪還請了自家阿舅坐診,很多事情若是不及早剖析清楚,待過門以後就都是麻煩。”
洛千淮這回聽明白了,敢情這位今兒來此就不是爲了看病的。
“這些都是小女家裏的私事。”她淡淡地道:“並不敢勞煩陶三夫人費心。夫人大概也就是因爲太過熱心,所以才落下了現在的毛病,除了按時吃藥之外,平時也當平心順氣,少管閒事的好。”
陶三夫人沒想到,這位洛大娘子看着嬌嬌嫩嫩的,說話卻是如此不講情面。她都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不去挑剔她低賤的醫者身份,勉強同意聘她進門,可誰能想,她這性子還真是有些桀驁,並沒有半點柔順。
她心裏帶了氣,臉上的笑意便瞬間消失了,不悅之色溢於言表,只是礙着兒子的請託,好不容易纔忍了下去。
洛千淮沒再理她,只用左手拉起了袍袖,行雲流水般地開了方子。
她右腕上掛着的兩隻鐲子,就這麼明晃晃地落入了陶三夫人的眼底。僅一隻累絲攢珠金釧,就能值個十來餅金了,另一隻潔白細膩的羊脂玉鐲子,更是她從來都沒瞧見過的好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