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了。”
宮女私逃不是小事,被發現了自然是死罪,然而陛下眼下又急着要人。鄭恩能做的,只是將人帶到陛下面前等待聖裁。
對於他這個新帝面前的紅人,極有可能升任宦者令的人選,掖庭上下高度重視,連等閒不露面的掖庭令張世遠都親自迎了出來,笑容滿面地迎他進去。
只是一提起喬錦兒,張世遠就皺了眉:“鄭少監來晚了一步,喬錦兒大膽私逃,昨夜已經依宮規杖斃了,屍體也送到了亂葬崗。”
他一邊說,一邊連連嘆息:“此事恕老夫無能爲力,若是少監還有什麼別的需要,老夫定當竭盡全力”
鄭恩無奈,只能回去覆命。虞炟聽聞這個消息,只是怔立了一會兒,並沒有借題發揮,倒讓他在心底連呼萬幸。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此刻掖庭令張世遠的公房之內,三個人正關緊了門,繼續喫菜喝酒,談興極高。
“所以你們明白了吧,昨日老夫爲何堅持,這喬錦兒的命,留不得。”張世遠拈着長鬚道。
黃內官先點了點頭,又有些擔憂:“只是公子當時的吩咐是留她一命.”
“公子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張世遠眉目舒展,顯然心情不錯:“況且,爲公子查漏補缺,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
“這話說得沒錯。”屋中的第三人,掖庭丞景淵說道:“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公子能得遺命封侯,仍然可喜可賀。來,滿飲此杯,爲公子賀!”
三人笑着連飲了數杯。張世遠藉着幾分醉意,將近日來縈繞心中的一件事提了出來:“話說公子已過了弱冠之年,已經上了玉牒又得了爵位,也該考慮成家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