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洛千淮已經全明白了,當下便有些愧疚:
“所以你是因爲我才進了宮,惹上了這些麻煩?”
“本來是小事一樁。但沒想到恰好趕上皇帝死了,所以出宮的時候傷了幾個人,沒想到皇城司那些狗崽子本事不怎麼樣,鼻子倒是挺靈,令人不勝其煩。但你放心,我這一向都蒙了面,諒他們也不猜不到我的真實身份,最多隻是揣測而已,過段時間也就消停了。”
他一句也沒問洛千淮爲何要進宮去,在未央宮裏又做了什麼,愈發令洛千淮汗顏。
她想了想,開口解釋道:“那個,其實先帝的死,是他自做自受,跟我沒有關係。”
“嗯,就是有也沒什麼關係。”章慶昂然道:“大不了我們便就此一走了之,天地之大,哪兒沒有容身之所?”
這就不是洛千淮想要的未來了。她訕訕地笑:“若真有待不下去那一天,我必會去投奔章劍宗。”
她這個回答,早就在章慶的意思之中,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麼失望。
洛千淮悄然喚醒了洛昭,略略整理了些衣服財帛,還特特地加上了上好的金創藥、玉紅膏等藥品,連夜送二人出了門。
到了第二日中午,文溥二人仍然沒有回來,反倒是聽說又有幾位五陵名醫,也被人請了去,同樣沒了音訊。
着急的並不止是她一個人,也有別的藥堂派人去廷尉府詢問,但都被人冷冰冰地擋了回去,再多追問人家就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劍。
就算是名醫,在大豫的社會地位也低得可憐,哪裏敢與官府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