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邵宗趙輔,還有廣清堂的胡郎中也都圍了過來,看到他們這副模樣,也都心生戚然。
“阿舅先別擔心這些,容我進去看看病患。”洛千淮拍了拍他的手臂,以作安撫。
“是啊文賢弟。”邵宗強作歡顏道:“洛郎中的醫術過人,擅能治常人所不能治,這是邵某親眼目睹的。這病患的腸癰我等雖已束手無策,但洛娘子說不定還有良方也不好說。”
文溥搖頭:“若是早上半個月,在腸癰初發之時,也並非無法可想。但是現在已是藥石無醫——邵兄又何必自欺欺人。”
他說的已是屋內衆位醫者的共識。藥醫不死病,可屋裏的人已經走在死路上了。
“腸癰?”洛千淮留下這兩個字,身子就似一陣風似的,轉瞬便衝到了內室。
兩位不知名的郎中正站在牀前,一個把脈一個捋須嘆息,把病患擋得嚴嚴實實。
“二位可能治得此症?如果不能,還請退開。”洛千淮心急之下,語氣也就全不客氣。
那兩位郎中回身,見她模樣嬌美打扮精緻,只當是病患的家眷,所以便沒說什麼,直接起身避讓一旁。
病患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額上鬢角頸間皆已是冷汗淋灕,一張本來英氣的臉,因爲劇痛而變得扭曲難看。
他雖年紀不大,但性格卻是相當隱忍,將牙關咬得緊緊地,頸間爆出了青筋,只在實在痛得撐不住之時,纔會自齒縫中發出短暫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