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
得知因爲報名截止,所以蘇大河沒有報名成功後,蘇有民頓時就急了。
院試每三年舉行兩次,錯過這一次,就要再等一年。
本來再等一年也無妨,但下次院試在明年12月,而明年八月要舉行鄉試。
沒有考取秀才,就不能參加鄉試,一旦錯過鄉試,又要再等三年。
說白了,第一次鄉試就是試水的,蘇有民沒指望會一舉高中。
如果明年不能考,三年加三年又加三年,那就是九年,
到時候就算他願意供蘇大河繼續考,恐怕家裏人也不同意。
蘇大海他們沒有想這麼多,但也覺得這次不能參加院試的話,怕是又要等上幾年了。
“爹,不如請縣令大人幫忙吧。”蘇大江提議道。
蘇有民眼睛一亮,而後遲疑道:“這能行嗎?縣令大人那麼忙,會幫我們這種事?”
“明天我先給大人說說,能行最好,不行我們再想辦法。”蘇大江道。
蘇大河見一家人都在爲自己科考的事着急,不由心生感動。
“爹,二哥,這次麻煩你們了。”
蘇大江擺擺手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不過我也只能和大人提一提,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證。”
別看他現在轉正了,成了正式捕快,但想說動鄭文昌幫忙,他還沒有這個自信。
蘇大河瞭然的點頭,“二哥,我明白,不管能不能成,我都不會怪你。”
大不了再等三年,反正這三年都這樣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次日。
蘇大江尋了個機會,把此事告訴鄭文昌。
得知蘇大河痊癒,鄭文昌震驚之餘派人去報名處打招呼,又寫了親筆信給蘇大河作保。
他堂堂縣令大人給一個院試的考生作保,說實話大材小用了。
但是蘇大河爲人寬厚,有勇有謀,如果能爲官,對百姓而言是好事。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借由這個拉近和蘇家的關係,也是極好的。
蘇大江晚上回家後,把鄭文昌作保書信給蘇大河,讓他次日去報名。
看着手中的信,蘇大河一時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想要參加院試,最低需要有廩生作保,他找到作保人是之前書院的老師,但沒想到鄭文昌會給他作保。
這放在整個院試裏,估計也沒幾個人能得到縣令大人的作保。
蘇大河在心裏感慨一聲,看來這次他是沾了二哥的光,才讓縣令大人另眼相待。
蘇大江一臉懵逼: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他還沒這麼大的臉讓縣令大人對蘇大河另眼相待。
次日一早,蘇大河再次去縣裏報名,這次毫無意外,報名成功。
眼看考試時間在即,蘇有民叫停了蘇紹安幾人的學習,讓蘇大河安心備考。
蘇大河好說歹說,蘇有民才相信這不會影響他備考。
剛開始,蘇紹安幾人還以爲好日子來了,沒想到不僅要繼續學習,蘇大河還喪心病狂地給他們佈置了很多功課。
這就算了,晚上蘇大江回來,還要監督他們練武。
一天下來,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偏偏他們還不敢喊累,一旦有不想學的念頭,等待他們的就是男女混合雙打。
而罪魁禍首,就是蘇昭昭那句: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幾天下來,蘇家上方的怨氣,連路過的狗看了都害怕。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着,一晃又是半個月。
午後,蘇梅花的織布室內。
蘇梅花把工錢遞給蘇小春,“小春姑姑,這是你這個月的工錢。”
織布的工錢是按照織布的匹數給的,織得越多,工錢越高。
這一招還是蘇梅花跟蘇大海學的,防止偷懶,還能激勵人。
蘇小春沒有接錢,而是躊躇不安道:“梅花,你還招人嗎?”
蘇梅花沒有說招還是不招,而是問:“小春姑姑是幫別人問的嗎?”
蘇小春點點頭,“村裏好多姑娘媳婦都託我問你還招人不。”
蘇梅花滿臉疑惑,“姑娘們就算了,那些嫂子們每天干那麼多活,還要找活幹?”
蘇小春嘆了口氣道:“你也嫁過人,應該明白就算在婆家幹活到累死,他們都覺得你每天光享福,什麼事也不做。可在外面幹活拿到工錢,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