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們魔宗爲什麼要對付我?”
“你不明白的事還有很多,又何止這一件呢!”
“哦,還有什麼,說來聽聽?”
“你本不該來這兒。”
“那我該去哪兒?”
肖海生沒有回答對方,臉上多了一絲陰冷的笑容,從懷裏取出一樣事物,用力抖了抖,竟是一截衣袖,儘管打溼了,也能看出是暗紅色。
一道無比狂暴的氣息乍現,似要立馬毀了這艘船,但是很快就開始衰退,沒幾息的工夫,便完全消失了,丁一辰的一身真氣被縛靈索徹底限制住了,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她在你們手裏?”
“哼!不然呢。”
丁一辰面如死灰,如今得知鹿飲泉的下落,居然是被魔宗所擒,這該如何解救呢?憑他的實力恐怕極難辦到。
“爲什麼?”
“美麗的女子便是世間最好的祭品。”肖海生幽幽說道,其中的意味叫人不寒而慄。
丁一辰的臉色更加難看,這魔宗果然邪門得讓人恐懼,根本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那我呢,抓我有什麼用處?”
“你既然這麼喜歡她,當然也可以成爲祭品。”
“你們魔宗……有正常人嗎?”
“我們只是想做些自己喜歡的事罷了,你們無法理解是你們的事。”
“你們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
“看法?那也要有足夠的實力,這個世界向來都是弱肉強食,我們很務實,自然也遵守這條規則。”
“有點道理但不多,強弱本就是相對的,世事瞬息萬變,誰又能說得清呢。”
“所以我們纔要不斷修行,不斷變強,掌控這一切。”
“你們把她帶去了什麼地方?”
肖海生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意味難明的神情,嘴角的冷笑愈來愈濃,“你猜?”
丁一辰有些失望,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口風都這麼緊,他本想出其不意,打探一些有用的東西,應該是行不通了。
“應該不在這附近吧。”
“這倒沒錯。”肖海生臉上滿是玩味之意,似在說:你可以慢慢猜,我們有的是時間。
丁一辰覺得對方不簡單,不是能輕易套出話的人,如今只好想別的法子了。
肖海生有些享受此時此刻,儘管他在世間的聲名不顯,可要論行事縝密周全,他自信少有人能及。
他正悠閒地想着,下一刻,一道淡淡的影子飄到了面前,並伴着一陣狂猛的氣勁。
不好!他剛要擡起雙臂抵擋,一股無可匹敵的勁力就灌入胸口,摧枯拉朽般擊潰了他體內的真氣。
只是一個照面,便被對方制住,這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但現實就是這樣。
丁一辰看着對方震驚不已的表情,心裏纔好受了些,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被法器困住,僅僅是在裝作不敵被擒。
他原本想借此機會了解對方的來歷和目的,然後再做打算,剛纔看到鹿飲泉的衣袖時,差點便露餡了,還好他拼命剋制住了那股衝動。
畢竟對方是魔宗的人,要救出鹿飲泉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掌握的情報越多越好。
“現在我還需要猜嗎?”他看着對方漠然說道。
肖海生沒有開口,兩人之間的形勢逆轉得如此之快,屬實超出了他的想象。
沉默了許久之後,他竟笑了起來,只是其中有股陰森的意味。
“你別想知道她在哪兒!”
“哦,神識之道的手段,我也懂一些,從你記憶裏找出答案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怎麼樣,要我試一下嗎?”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給對方的壓迫力卻勝過一切。
肖海生聞言,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但他體內已被對方佈下禁制,半分修爲都用不出。
“如果我說了,你會放我走嗎?”
“有可能。”丁一辰並沒有在誆騙對面,之所以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爲無法輕易相信對方的話,總要驗證一番,才能將其放了。
肖海生聽完,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難看,心知對方不會隨便放過他,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丁一辰見了對方的反應,不禁覺得有些麻煩,兩人之間根本無法互相信任,想聽真話看來很難很難。
這該如何是好呢?他看着對面,目光明滅不定,是先回岸上再說,還是繼續給對方壓力,令其吐實?